她這個人,談戀愛的時候可以毫無底線的撒嬌,什麼哄人的話都可以說,甚至這次還主動給陸進揚寫信表白,但那僅限於她確定兩個人還相愛的前提下。
一旦這份愛不對等了,她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百分百愛她,她覺得對方辜負她了,哪怕她依然還喜歡著對方,那她也會強製自己把愛收回來。
她可以放軟身段,但絕不會讓自己變得卑微。
就如此刻,她心裡再痛再難受,她也不會表現出來,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變一下,唇角梨渦還若隱若現。
不過,至始至終都沒看陸進揚一眼。
添完水,溫寧拎著暖水瓶往外走。
從溫寧進來,陸進揚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。
他薄唇動了動,想解釋什麼,可見她看都不看他一眼,他又心口發澀。
直到看到她轉身出去,那一刻,他心臟像被一張無形的網絞住,網越收越緊,絞得他心痛如麻。
他後背緊繃,抓著椅背的手臂青筋鼓起,要起身追出去,門卻已經被她哢噠一聲關上。
那一聲仿佛敲在他的心尖尖上。
追出去解釋了又怎麼樣呢。
長痛不如短痛罷了。
芳芳還在房間裡,見狀開口道:“陸隊,溫寧她被向兵給糟蹋了,她......”
“所以呢?”陸進揚直接打斷芳芳的話,寒眸厭惡地盯著她,聲音冷得像地獄一樣森寒,“我喜歡的人,怎麼樣我都喜歡。我不喜歡的,比如你,哪怕什麼都不做,隻是存在,就讓我厭惡。”
芳芳臉色唰地漲紅,從脖子一直紅到頭頂,整張臉好像被架在火上烤。
饒是她臉皮再厚,也沒法再在房間待下去,起身拉開房間門,逃也似的跑了出去。
房間一連出去了好幾個女同誌,劉梅看向溫寧:“怎麼回事,裡頭到底是誰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