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長美睜開眼睛看清楚溫寧臉的一瞬間,雙目又陡然燃起仇恨的光,身體暴起,伸手到處摸索菜刀。
溫寧袖口的匕首滑出,直接抵到她脖子上,微微用力:“彆動。”
冰冷的刀刃抵在頸動脈上的感覺,就像毒蛇吐出的信子,一掃一掃,讓人後背發寒。
孫長美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眼神憤怒又不甘地瞪著溫寧:“你要乾什麼?”
溫寧勾唇一笑:“你說,我現在要是報公安,你會怎麼樣?”
孫長美冷哼道:“我就是個瘋子,瘋子殺人不犯法。”
“是嗎?”溫寧將手掌攤開,稍微一傾斜,掌心的碎紙片便簌簌飄落到孫長美臉上。
孫長美察覺不對,伸手抓了幾張碎紙片一瞧,登時臉色就變了。
溫寧紅唇輕輕勾起一抹弧度,似笑非笑:“現在你不是瘋子了。”
“你!”孫長美麵色僵硬,像被人抽了脊梁骨一樣,毫無骨氣地道,“你撕了我的診斷證明又怎麼樣,我隨時可以再去醫院做檢查。”
溫寧毫不掩飾地嘲笑:“你真以為醫院是蔣家還是周家開的?彆忘了既然陸家在蔣瑞的事上會幫我主持公道,對上你,他們也隻會站在我那邊。你到底瘋沒瘋,醫生一查就知道了。”
孫長美冷哼一聲:“你不用嚇唬我,瘋沒瘋,醫生也不一定能檢查出來!”
她記得侄女周怡說過,隻要在檢查的時候做一切奇怪舉動,醫生根本判斷不出來真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