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五千米高空跳傘,附近還沒有氣象資料可以參考、地麵也沒有標識,甚至連指揮引導都沒有,那跳下去,壓根沒有懸念,9成的幾率是送死。
完全是自殺式行動。
陸進揚自然也知道這點,但這就是軍人的責任和義務。
義不容辭。
陸進揚垂眸,掩去眼底的情緒,拿出準備好的紙張,給每個人發了一張,黑眸緩緩掃過昔日並肩作戰的隊友們:“你們有什麼想對家屬說的話,都可以寫在紙上。”
“淩晨五點,我們要出發趕赴臨省的軍用機場,然後從那裡起飛。”
他話落的那一刻,所有人都沒有說話。
氣氛靜可聞針落。
每個人望著眼前的紙筆,神色複雜。
陸進揚是隊長,見沒有人動筆,他率先提起紙筆,趴在桌上寫起來。
他對父母和兄弟的話,早在加入特飛隊的第一天就寫在筆記本上。
筆記本放在家裡書桌的抽屜裡麵,上了鎖。
他現在唯一想寫信的人,是溫寧。
是剛剛才相愛,才初識情滋味,身體和心靈都渴望靠近的愛人。
他沒想到兩人剛在一起幾天,就要麵臨生離死彆。
他這次的任務,九死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