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程,時瑄都擔心林浩陽會跳起來把秘書的頭打爆。事實上什麽都沒有發生,下飛機,他們沒有打招呼,林浩陽大步而去。
第二次見麵是在蔣霖嶼那裏,林浩陽的妹妹找回來了,林浩陽的妹妹跟蔣霖嶼在一起。林浩陽受蔣霖嶼之托,送時瑄回公司。
林浩陽熟悉的蹙眉不耐煩,全程一句話都沒有,把她送到公司掉頭就走,揚長而去。車衝過地上的積水,濺起一米高,時瑄懷疑林浩陽是想噴她一臉汙水。
“你要進去拜拜嗎?月老廟特別靈。”陳秘書笑著說道,“我跟我老婆戀愛時來這裏拜,拜完我們就結婚了。”
那是你們之間有感情沒矛盾,不然你們把地磕穿也成不了。
“不用了,謝謝。”時瑄說。
“求平安也很靈,大年初一是個很特殊的日子,可以祈求家人身體健康。”
她有家人嗎?時瑄搖頭,“不用了。”
陳秘書是不是拿了景區的回扣?這麽賣力的推銷。
車沒開到山上,山路被亂停車堵的嚴嚴實實。時瑄原本想在車裏等陳秘書,不知道陳秘書怎麽想的,非要她一起去。
“大年初一,熱鬨。”陳秘書拿出個紅包遞給時瑄,說道,“新年快樂。”
時瑄愣了下,本能的拒絕。
“這個可以拿,這是祝福紅包,大年初一加班都會有紅包。蔣總包的,不拿白
不拿。”
“謝謝。”時瑄上一次收紅包還是外婆再世時,很多年不收了。
“高速封路,通知說是下午才能開。現在著急也沒用,上去轉轉,感受下煙火氣。”
時瑄把手插兜,踩著雪往山上走。
“你父母都在S市?”陳秘書問。
“嗯。”時瑄不想跟外人多說什麽,她爸在她這裏早就死了,她去美國後就把那個人的聯係方式刪除,跟那邊斷絕關係。
“你有男朋友嗎?”
時瑄看了過去,上嶼還包辦婚姻?
“我沒有其他意思,隨便聊聊。”陳秘書體力不太好,走一回兒就喘的快要厥過去了。時瑄還行,她偶爾健身,爬山不是問題。
短短一段路,兩個人走了快半個小時,主要是陳秘書走不動。
時瑄把圍巾拉上去遮住臉,也順勢遮住自己的吐槽臉。
時瑄以前進過寺廟,外婆活著的時候,初一十五都會去廟裏求平安。
“你能帶著文件去找蔣總嗎?”陳秘書一屁股坐到台階上,還有九十九個台階,他能當場死過去。
本來隻爬九十九個台階就好了,結果今天車開不上來,他多走了幾百米山路。
時瑄接過文件,打電話給蔣霖嶼,那邊接的很快,讓她到寺裏第二個大殿前等。時瑄掛斷電話直奔第二個大殿,很快蔣霖嶼就到了。高冷無情,不苟言笑的蔣霖嶼麵無表情的拎著一堆紅繩木牌還有許願鎖,突然就接地氣了。
蔣霖嶼這個唯物主義者怎麽也這麽迷信?這還是蔣霖嶼嗎?
蔣霖嶼翻看文件隨即在最下方簽字,“陳秘書呢?”
“體力不支。”時瑄一言難儘。
“年紀大了,我需要換個年輕的秘書。”蔣霖嶼開啟了毒舌模式,把筆和文件一起交給時瑄,順手遞給她一個木牌,嗓音淡淡,“旁邊有個心願走廊,可以寫願望掛在上麵,送你一個。”
時瑄:“??”
您也是宣傳大使?您是賣木牌的吧?
時瑄接過木牌,“謝謝。”
蔣霖嶼頷首,公事公辦,“任何問題都可以找陳秘書,你並沒有放假,工作期間的所有事都是公事,公司會為所有高層提供便利,保障高層的人身安全。我女朋友在上麵等,先走了。”
敢情是陪女朋友來的。
時瑄點頭。
蔣霖嶼大步離開。
時瑄抬眼看過去,她沒戴眼鏡看不到太遠。蔣霖嶼的女朋友是林希,林希在這裏,林浩陽會不會也在?
月老殿就在不遠處,紅繩飄在風裏,青煙嫋嫋,非常具有特色的建築,掛著木牌的走廊隨風晃動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時瑄沒有心願,她轉身欲把木牌扔進垃圾桶,手停住。
又收回來,拿起筆咬掉筆帽在上麵寫係統成功。
轉身大步走向心願走廊,年輕的男男女女在掛心願牌,時瑄看了眼,上麵寫的都是誰和誰永遠在一起。幼稚死了,掛個牌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嗎?
時瑄把文件裝進背包,又拿出筆在背麵寫了木。
筆裝回去,她抬手要往上麵掛,目光停住。林浩陽從另一邊走過來,他穿長款灰色大衣,顯出修長挺拔的身型。月白色毛衣邊緣顯露出來,淺色淡化了他的鋒芒,眉眼淡漠似隨意往這邊一瞥。
他手裏拎著個木牌,似乎正在找地方。
他們各站一端,中間有年輕人進來掛木牌,碰到了其他木牌,叮叮當當的發出清脆聲響。
林浩陽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,木牌掛好把手插兜,姿態依舊是懶散淡漠,越過人群遠遠的朝她點了下頭。
作者有話要說:林浩陽:隻要我偽裝的夠好,她就看不出來我狂奔而來的痕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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