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也知勸慰不了沈泊行,隻能繼續講解。
早晨,首都沈家沈之明在吃過早飯後,照例打開了電視的新聞頻道,看時事政治。
緊接著,他就聽見了一條報道。
“……領導人帶領代表團已經抵達多和那,與二十六國首腦會晤,對推進藝術交流……”
“哎,老公,你看那是不是鹿鹿?”沈夫人拍低頭回複消息的沈之明,“鹿鹿在後麵出來了!”
沈之明問聲,立刻抬起了頭,果然看到一閃而逝的沉鹿。
“沒想到這次新聞報道,還把我們鹿鹿給報道出來了。”沈之明臉上多了幾分笑意,“咱們鹿鹿站在人群裏就很亮眼。”
“對對,你點回放,我要拍幾張照片給其他人炫耀炫耀。”沈夫人很是高興。
“你別著急啊,現在這個時間段的新聞才剛剛開始,後麵才能重播。”
“鹿鹿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。”沈夫人感歎道,“短短兩年的時間她已經半點都沒有了最開始的怯懦,成長為一個大姑娘了。”
沉鹿在新聞裏出現這件事,不止沈家人知道了,連網友都知道了。
現在看新聞的網友並不多,他們更喜歡各個官方出視頻和相關報道。
新聞裏報道剛剛出來,官媒就在網上發布了這一條消息。
裏麵還附帶了視頻。
眾人看到後麵,忽然發現了一個姑娘!
這姑娘怎麽看著還這麽眼熟呢。
有些沉鹿的校友,立刻認出來了。
“沉鹿啊!我去!我是沉鹿的校友!國美的!她是沉鹿啊!”
“沉鹿?她怎麽去了多和那?”
“我草我草!妹妹出息了!太牛了!”
“你們忘了白鶴大賽的獎勵,其中一條就有跟著代表團一起參加藝術峰會了?”
“我滴鹿寶!yyds!”
這件事很快就有國美,以及其他媒體競相轉發,沉鹿跟著代表團前往多和那的事情,很快就成了熱搜。
下麵皆是一陣叫好。
封自霆自然也瞧見了這些報道,他冷笑一聲,沉鹿真以為自己跟著代表團去了一趟國外,他就拿她沒辦法了?
沒多久,網上又流傳起來另外一種說法。
直言沉鹿是利用沈家的勢力,拿到白鶴大賽的第二,封自霆又雇了一群水軍,開始黑沉鹿。
‘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漂亮學生就能拿到白鶴大賽的第二名?沒用點手段我是不相信的。’
‘賽方被賄賂,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學生都能參加峰會?嗬嗬。’
‘哪來的狗叫,看不過我們鹿鹿年少有為,就過來開始亂咬人了?’
‘你去賄賂個試試?沉鹿是不是實至名歸,早在當初領獎那天就已經證實過了,就你們這群水軍還好意思在網上亂黑,給爺死!’
有人質疑這次比賽的公正度,賽方很快就知道了,她們二話沒說,立刻貼出了當初在領獎那天發生的事情給網友看。
從那名記者的發問,到後麵沉鹿親自作畫畫出“指鹿為馬”以做嘲諷等等整個視頻完整,收音也很好。
沉鹿條條有理,且完全不懼,很快又一次收獲了一群網友的好感。
封自霆沒想到沉鹿在網上占據這麽多的重量,在他心中那種把一個人從最高點打下來的念頭隻能作罷。
既然這次不成,那就換個方法。
他要讓沉鹿從多和那失去更多東西。
……
沉鹿完全不知道沈泊行的念頭,她每天都在忙碌,結交誌趣相同的朋友,沈泊行會在晚上打電話過來。
他變得越來越騷氣了。
這是沉鹿唯一的想法,在電話裏都不忘記調戲她兩句,沉鹿每次都被他說的麵紅耳赤,然後憤怒把手機扔到一旁。
裏麵肆意笑聲通過話筒沉鹿都能聽見。
“你能不能穩重一點!”沉鹿拿起手機非常嚴肅的對他說,“我在當著你的麵進行演練呢。”
沈泊行笑意更濃了,“抱歉,乖乖,你繼續?我這次絕對不說了。”
沉鹿扭扭捏捏了半天,最後還是繼續背稿子。
這次沈泊行非常公正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。
他參加的峰會隻多不少,見識過的大風大浪也多,沉鹿聽完之後,就覺得她這次準定不會出差錯。
沉鹿縮在被窩裏,沈泊行看她白淨如瓷的臉上帶著幾分薄紅,說道,“生日打算怎麽過?”
四天後,峰會進入合作的那天就是沉鹿的生日,她還不一定能不能回去。
沉鹿翹了翹纖細的小腿,說道,“想和你過啊。”
“之前的生日就是和你一起過得,這次也想。”沉鹿說了一句,不過又笑了出來,“我現在在外麵賺大錢呢!這次就算了,等我回去,你要給我補一個大禮物才行。”
沈泊行笑了出來,低沉聲音通過話筒,傳入她的耳中,“行。”
早上,沉鹿換了一條黑色的a字裙,上身則是一件淺駝色的襯衫,搭配相同顏色的一條絲帶。
沉鹿不會化妝,她又要上台,隻能去求助工作人員姐姐,讓她幫忙給自己化個妝。
工作人員欣然答應,幫她化了一個清透又乾淨的妝。
她站起來,工作人員看了半天,不由得發出感歎,“沉鹿同學,你看上去有點意思了。”
長得漂亮,二十歲的年紀,落落大方,且沒有露出任何怯意,這樣的穿著她也能穩得住,已經是一個十分成熟的現代女性了。
沉鹿露出笑容,說道,“姐姐化妝技術很好!”
工作人員得意笑,“那是,要不是找到這工作,我還真去當化妝師去了。”
二人說了一會兒話,沒多久,那邊說演講發言要開始了,她們這才結束話題,朝峰會那邊走去。
沉鹿是第二個上台演講的,她前麵還有一個外國的代表人。
等到他開口,台下中方代表人的臉色齊齊黑了下來。
就連佟九調,朱和正等人也黑著臉看向了沉鹿。
隻見坐在不遠處等待演講的沉鹿,麵無表情,連半點笑容都看不出來。
台上的代表人仍舊在侃侃而談,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中方的神情。
其他人也不明所以。
唯有中方代表團知道,這個人……所演講的東西,分明是沉鹿的稿子!
這個人把沉鹿的稿子念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