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8章 黑襯衫
這場宴會,臨到最後,不歡而散。
因為封自霆的搗亂,導致原本還想像沈泊行進行續約的公司主理人開始遲疑起來,等著觀望沈家是否正如封自霆所說的那樣,已經嚴重縮水了將近百億甚至是上千億的資產。
而封自霆,成了這場宴會的最大贏家,在他離開之後,就放出消息,以大價錢收購各種武器上的精細零件。
這種零件他的工廠做不出來,隻能和專門做那種精細零件的工廠進行合作,才能做出各個軍區所需要的武器。
沉鹿和沈夫人一起坐在了沈家的花園裏,她目光往外看,最後視線落在了正在和沈青山說話的沈泊行身上。
封自霆給他弄了這麽一份大禮,他原本臉上還露出了許多憤怒,乃至於許多人都認為沈泊行是惱羞成怒。
可現在……沈泊行的神情一如往常,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憤怒。
大多數人都已經走了,剩下的隻有簡家,北家,以及自己提出要留下來的陸部長。
沉鹿知曉看一眼,就知道沈泊行並沒有真正惱怒。
他的冷靜自持幾乎是印在骨子裏的。
儘管知道沈泊行這是在做局,可沉鹿還是替沈泊行生氣。
封自霆在他生日會上提起沈城隸,就是為了打沈泊行的臉,讓他醜態儘露。
沉鹿抿著唇,有點不太高興。
沈夫人見狀,便抬手拍拍她的肩膀,“這些事阿行自有分寸,你完全可以相信他。”
“嗯……”
沉鹿自然相信沈泊行,她又朝著沈泊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,然後收回目光,不再想這件事。
晚上,沉鹿留在了住宅休息,被沈泊行帶到了他的房間。
“沈泊行……”沉鹿拉住他的手,杏眸看著他,小心問道,“你沒事吧?”
沈泊行一頓,扭頭看向她。
這姑娘眼底帶著的擔憂毫不掩飾,沈泊行心神一動,索性轉過來,抬手挑起她垂落在耳邊的碎發,撚了撚。
“以我們鹿鹿的聰明程度,恐怕早就知道我為什麽要主動和你說生日宴的事了。”沈泊行不緊不慢地說道,“接下來封自霆不會放過這個機會,挖走能從我這裏挖走一切資源。”
“乃至於向你再次尋要在軍區和我有關係之人。”
沈泊行看上去冷靜極了,完全沒有因為快要達到目的的瘋狂。
他不知想到了什麽,低下頭,湊近沉鹿的唇邊,銀牙微露,咬住了她的唇瓣,口紅顏色沾染到他薄唇上,顯得格外妖冶誘惑,“乖乖,能拿到白鶴大賽的名次嗎?”
沉鹿被他蠱惑,攔住了他的脖子,在他唇上留下一個完整的印記。
“這是我參加白鶴大賽的唯一目的。”
她需要一個封自霆感到忌憚的地位,白鶴大賽是她唯一的機會。
沈泊行眼眸儘是她精致漂亮的臉蛋,他的眼底泛起波濤暗芒,將她的腰緊緊扣住。
碎發被他別在沉鹿耳後,大掌卻繞過耳垂,捏住她的下巴,微微用力迫使她張開了嘴。
“今天我是不是還沒有對你說,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,很好看。”
遊離在鼻息間的吐息,砸在唇瓣上,帶著極致的欲和誘惑,讓沉鹿的心神皆被他勾引,呼吸淩亂。
她有些不甘示弱,手指穿插進沈泊行的發絲裏,杏眸含水,媚眼如絲,“小叔今天也很帥氣。”
話音剛落,她就被挾了唇,鋪天蓋地的存在感讓沉鹿的腿有些發軟,隻能緊緊摟著他的脖子,方才不至於自己會跌倒。
沈泊行鬆開她的下巴,低啞著笑了出來,看她眼尾夾雜著紅暈,便知道她動情了。
她身體的每一處,他都了如指掌。
“想要了?”沈泊行拇指按在她的唇上,將她唇角暈開的口紅擦掉,卻拉暈開了更多。
沉鹿滿臉通紅,半點都不願意承認,磕磕巴巴地說道,“才沒有,我要睡覺去了。”
軟糯輕嬌的話,沒有半點信服力,沈泊行輕拍她的臀,帶著暗示,“我一會兒回來。”
話落,沈泊行捧著她的臉又重重親了一口,這才離開。
沉鹿大鬆了一口氣,她心跳如雷,臉紅得幾乎滴血。
食色性也,沈泊行之前和她說了許多,告訴她並不需要隱藏自己的欲望。
但是……
沉鹿含水而不自知的眼眸裏多了幾分懊惱,她總不至於饑不擇食到因為一個吻……
沉鹿捂住臉,隻覺自己徹底墮落了。
這個房間裏沒有沉鹿的衣服,沉鹿扭捏了半天,最後撈了沈泊行的襯衫來穿。
至於內裏的衣服,就隻等沈泊行回來之後讓他幫忙了。
沉鹿卸了妝,又洗了一個澡,穿著到她大腿的黑色襯衫出來。
這個房間的床顯然要比浮瀘公館的床要大上許多,沉鹿躺在上麵,有說不出的奇怪感。
沒有沈泊行的味道。
沉鹿又往被中鑽了鑽,仔細嗅了嗅,隻有乾淨淺淡的留香劑的味道。
沉鹿歎了一口氣,想著沈泊行住在這裏的時間應該屈指可數。
床雖然大,但還是沒有浮瀘公館舒服。
沉鹿輾轉半天,都沒有睡著,直到沈泊行回來。
“還沒睡?”沈泊行坐在床邊,看她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天花板,不由挑眉。
“睡不著。”
“行。”沈泊行哂笑,“那就等我一起睡。”
沈泊行也去了臥室,他洗漱顯然比沉鹿更快,沒多久就從浴室裏出來,沉鹿看他頭發還濕漉漉的,便從床上爬起來,要給他吹頭發。
卻沒瞧見,她一雙勻稱漂亮的秀腿落在沈泊行的眼中,以及她身上的那件黑色襯衫。
很明顯,是他的。
沈泊行眉毛都快飛起來了,又想到這裏沒有準備沉鹿的衣服。
“我給你吹頭發。”沉鹿走到了沈泊行麵前,話剛說完,就看到沈泊行赤裸裸的目光。
沉鹿臉上一熱,立刻解釋道,“這裏沒有我的衣服,我就……拿了一件你的。”
沉鹿越說越氣虛。
沈泊行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,捏了捏,“裏麵的衣服我讓人拿過來。”
“真不是故意的?”沈泊行意味明顯地挑起了衣料的一角,低著頭看。
沉鹿當即拍開他的手,羞憤道,“不是!”
“你自己吹頭發去吧,我要睡覺了!”沉鹿氣鼓鼓的說道,推開沈泊行要去床上把自己給遮起來。
沈泊行從背後抱住她,“那怎麽行。”
“這麽好看的模樣,不親手解開,實在太可惜了。”
沈泊行毫無羞恥之心可言,看到她穿他的黑襯衫,又給她穿白襯衫,無論哪一樣,都讓他感到新奇。
……
宴會過後,沈夫人應了簡夫人和陸夫人的約,並沒有立即走,而是留在了首都,準備和新認識的好姐妹一起逛逛,一樣沒有離開的還有沈青山。
他似乎和沈泊行達成了什麽協議,每天都和沈泊行一起進進出出。
沉鹿回到學校繼續學習,很快就到了白鶴畫展的開展時日。
沈泊行還記得沉鹿的邀約,早就把這天給空了出來,換了一身簡約休閒的衣服,看上去身材挺拔頎長,模樣也無比清雋俊秀。
他開著車去了沉鹿的學校,打算接她去。
今天他已經盤算好了,和沉鹿逛完畫展之後,再去帶她去打打高爾夫,放鬆心情,晚上吃燭光晚餐。
將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,隻有他們倆。
沈泊行一想到今天一整天的活動,就覺得心情愉悅。
沉鹿還不會打高爾夫,他可以親手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