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1章 交易(1 / 2)

心間撩火 沉鹿沈泊行 2698 字 2023-04-19

第241章 交易

沈雲深被沉鹿氣倒,擼著袖子就想找她乾上一架似的。

沈夫人按住他,“再搗亂,你就出去!”

明明是沉鹿找他的麻煩怎麽就是他搗亂了?

沈雲深表示十分不滿,但在沈夫人的重壓之下,他隻能忍住。

扭頭看沉鹿,他別扭問,“你回來過年嗎?”

沉鹿露出笑,搖搖頭,“我在顧家過年。”

提到這件事,氣氛不免多了幾分凝滯,沈夫人憐愛看著沉鹿,問她,“在顧家有沒有人欺負你?”

“沒有,他們不經常回來,爺爺對我也很好,他是國畫大師,很想教我學國畫。”沉鹿表現出來的歡快,讓沈雲深鬆了一口氣。

傲嬌極了地說道,“不回來就不回來吧,我正好省了一筆壓歲錢!”

沈夫人不免笑了出來,神秘用手擋住對著沈雲深的側臉,神秘對沉鹿說:“他給你準備了很多壓歲錢。”

“媽,你是在擋寂寞嗎?”沈雲深麵無表情說道。

她的動作很明顯,但是聲音是不是應該也收斂一些?

那麽光明正大當著他的麵說,以為他聾啦?

聽到沈雲深充滿哀怨的話,另外二人沒忍住,笑了出來。

……

首都,沈泊行與一眾人正在開會。

沈和頌站得筆直,一身銀灰色的西裝,顯得他精神奕奕。

“家主,前段時間我得知了一件事情,沈安在對於西北的策略中,暗地裏讓了百分之三的利潤點給了他妻子的母家。”沈和頌目光隻看向沈泊行,忽視了另外幾個地位比他更高的長輩,語氣擲地有聲。

坐在沈泊行右側的男人眯著眼看他,“你知道汙蔑沈安是什麽後果嗎?”

“家主,我不會陷害任何一個沈家人。”沈和頌背挺得更直了,“自從沈和離開後,二叔就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,我發現這件事也是巧合,是我妻子和二嬸一起喝酒的時候,偶然聽見的。”

沈泊行坐在最中央的位置,淡淡看著沈和頌,鋼筆在他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。

沈安的兒子沈和被沈泊行連同沈茂言被趕出去,沈安對此表麵上沒有任何異議,但到底覺得被沈泊行下了麵子,背地裏動了不少東西。

沈和頌便是想趁此機會往上竄一竄,所以才有這麽一處。

“既然是你發現的,那你就代替我去西北調研,把事情查清楚。”沈泊行不緊不慢開口。

沈和頌眼睛一亮,立刻點頭,“家主放心,我一定不辱使命!”

沈和頌從會議室離開,沈泊行身旁的男人不由地皺眉,“家主,讓沈和頌去未免太過草率了。”

“他很合適。”沈泊行語氣淡淡,冷冽淺淡的丹鳳眸中沒有情緒,“結果比過程重要。”

這句話來得沒有頭腦,眾人相互對視,一時竟然猜不透家主在想什麽。

一行人從會議室出來,沈泊行還要去趕往別處開另外一場會議。

助理走了過來,對他說道,“沈總,有一個叫洛竹河的人找您。”

沈泊行腳步一頓,然後繼續往前走,“人在哪。”

“就在外麵。”

“讓他去車上。”

“是。”

沈泊行坐在賓利的後車座上,洛竹河就在旁邊。

洛竹河這是第一次見沈泊行,明顯感知到男人身上那股迫人的氣勢,洛竹河捏了捏拳頭,強撐著沒有露怯。

“沈先生,我是洛竹河。”

“沉鹿的家教。”沈泊行聲音平靜,“你有十分鍾的時間把找我有什麽事情說清楚。”

聞聲,洛竹河便直截了當的說道,“我是顧良哲的是私生子。”

沈泊行忽的扭頭。

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上。

洛竹河坦然任由沈泊行審視。

沈泊行眯著眼,“我憑什麽相信你?”

洛竹河早就知道自己這麽說沈泊行肯定不信,他早有準備。

隻見洛竹河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張照片,遞到沈泊行麵前。

沈泊行沒有接,隻是視線下垂,落在那張照片上。

這是一張男女合照。

女人沈泊行沒有見過,可絕對不是穆梓。

而那個男人,儼然是顧良哲。

“這是我母親。”洛竹河對沈泊行說道,“我母親在顧良哲和穆梓結婚之前和他在一起了,後來顧良哲因為要和穆梓結婚,把我媽拋棄了。”

“顧良哲和穆梓結婚後,又來找我媽,說他忘不了我媽,穆梓知道了這件事,找人把我媽打了一頓,我媽離開了北城,生下我,又獨自撫養我長大。”洛竹河看著沈泊行,“如果您不相信,您可以親自去查,我母親叫洛惠,她……現在在首都醫院進行治療。”

沈泊行收回目光,微抬眼睫,“你想回顧家報仇?”

“是。”洛竹河點頭,“顧良哲欠我媽,穆梓也欠我媽,我想讓他們痛不欲生。”

洛竹河到現在還記得他媽媽是怎麽躺在病床上的。

那天晚上,血汙濺了他滿臉,撞人的車主笑得放肆挑釁,似乎是在說:沒人在意你媽這條賤命。

那時候洛竹河才堪堪考過中考,正暢想著自己未來的生活,可現實給了他一巴掌,他的媽媽,因為車禍成了植物人。

洛竹河去過顧家,他想求顧老爺子救救他媽,可穆梓攔住了他。

那個女人,站得高高在上,睥睨地看著他,語氣不屑,“你媽勾引我丈夫,死有餘辜。”
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時候過來是為了什麽。”

“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,想進顧家的門?下輩子吧。”

洛竹河被扔到肮臟的泥溝中,他渾身狼狽不堪,隻有一雙發著冷意的眼睛,死死盯著那一家相親相愛的三人身上。

從那天開始,洛竹河便發誓,他一定要顧良哲與穆梓從神壇上跌下來,讓他們嚐嚐,被人踐踏入泥土中究竟是什麽樣的滋味!

可那時候的洛竹河又能做什麽?他隻能輾轉尋找好心人,救他媽媽的命,肇事者賠的錢,和他打工賺的錢,麵對巨額醫藥費,不過是杯水車薪。

如果不是附中願意給他高幾倍的獎學金與獎金,請他去附中上學,他恐怕難以支付那麽昂貴的醫藥費。

想到這裏,洛竹河身上便多了一些陰鬱,與往常那個。

沈泊行對洛竹河的身世並不感興趣,他隻看洛竹河能給他帶來什麽好處。

“請您幫我回顧家,我會替您在顧家照看沉鹿。”洛竹河低下頭,語氣中似有些艱難。

“我知道她和您關係密切,您也斷然不會讓沉鹿受半點傷害,可是,顧蘿此人心狠手辣,真要做些什麽,您在首都,恐怕鞭長莫及。”

“你在懷疑我的能力?”沈泊行半眯著眼。

“自然不是。”洛竹河想也沒想地搖頭,“我隻是想為您幫上一點忙。”

“我怎麽會知道,你回到顧家後,會不會連帶著沉鹿一起報複?”

洛竹河當即說道,“若我對沉鹿下手,我必定被穆梓折磨致死!”

他那麽恨穆梓,卻能發出讓穆梓折磨他的毒誓,足可見他的誠心。

沈泊行隻淡淡瞥他,深邃如墨的眼眸中沒有情緒,卻讓洛竹河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。

車慢慢停在一棟大廈前,沈泊行扣起袖扣。

湛綠色的鋯石泛著冰冷的溫度,他語氣平靜,“你該回去過年了。”

“要是過得不好,恐怕以後,你再也沒有機會過個好年了。”

高大的身影從賓利中出來,等在一樓的眾人立刻匆匆趕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