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時倦,這個男人總是神出鬼沒的。
自從有一次他出現在一個歌劇演出的後台之後,他再出現在哪裡,我都不覺得奇怪了。
哪怕顧家大宅的門口保安眾多,還有無數個電子眼,若不是被邀請的,連隻蚊子都飛不進來。
他一隻手撐在柱子上,將我整個人都環在他的臂彎裡。
人家是壁咚,他是柱咚。
很油膩的姿勢,他卻做的自如又自然。
我很緊張,因為林誌楠就要來了,而且這裡人多眼雜,被誰看見都不行。
“我沒時間跟你鬨!”
“急著去乾嘛?”他饒有興致地問:“到你們送禮物的環節了?”
他好像什麼都知道。
仿佛一個遊蕩在人間的鬼,洞悉人間所有事。
他戳到了我的肺管子。
我很鬱悶,我想送,我拿什麼送?
他忽然跟我笑,在我的鼻尖上落下了一個吻的同時,我的懷裡多了一隻盒子。
“你剛才那隻碗是假的,全國才有一隻,在我這裡。”他捏捏我的下巴:“現在送給你救急。”
我打開盒子快速地看了一眼,跟我那隻一模一樣。
我對古董懂得不多,皮毛而已,看不出和我那隻有什麼區彆,但事已至此,我哪有選擇的餘地?
他忽然鬆開我,還推了我一把:“去吧,記得我這一碗之恩。”
我剛從柱子後麵走出去,就碰到走上台階的林誌楠。
“嗨,晚凝,我打了你一下午電話,你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