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話好好說?那我要看看你怎麼說。”
“都是下人做的事,你貴為世子沒必要計較這些,況且他也被你打成這樣……”
衛淵打斷汪滕的話:“我這就讓我下人弄死你,然後再讓他自儘,反正都是下人,沒必要計較。”
“喜順,撿刀捅死他,然後你就抹脖子自刎。”
“遵命世子!”
喜順撿起插在地板上的尖刀,毅然決然地捅向汪藤。
“救我!快救我!”
看場子的壯漢快步衝過去,緊接著就被江玉餌雙掌橫推,用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。
就連汪家重金請來的江湖高手,也不是江玉餌的一合之將。
眼看著尖刀越來越近,手下加一起也打不過江玉餌,汪藤隻能認命地道。
“衛兄你贏了,這事你想怎麼辦,就劃出個道來吧。”
衛淵微微一笑,揮手讓喜順退下,拖著汪藤走到賭桌旁。
“先把骰盅開了,免得你說我耍賴,所以你開!”
汪藤打開盅後,裡麵的三顆玉骰點數,123小。
“一碼歸一碼,你現在欠我一萬兩銀子等會再說,刺殺本世子的事我要賠償不過分吧。”
“不過分,衛兄想要什麼,直接說便是。”
衛淵環顧四周,笑了起來:“我要這場子!”
“啥玩意!要清河雅苑!你也想瞎了心,我告訴你不可能!”
汪滕激動得差點破口大罵,其實衛淵也知道不可能,畢竟清河雅苑可是汪家最大的經濟來源,日進鬥金。
當然,汪家暗地裡的貪汙受賄,違法亂紀所得不算。
但衛淵為什麼敢提,那是因為這屬於後世談判中常用手法,在心理學中叫拆屋效應。
通過提出一個極端條件,迫使對方在心理上接受一個較為溫和的條件。
“既然你汪大少不想賠償!”
“喜順,拿刀捅死他,然後你就抹脖子自刎!”
“遵命世子!”
喜順再次舉起尖刀,汪滕一張臉鐵青:“衛兄,都是自家兄弟,賠錢可否?”
“行啊,梁俅的賭債一筆勾銷,另外你再賠償本世子五萬兩銀子,當做的精神損失費……”
沒等衛淵話說完,忽然門口傳來一陣尖叫。
“不,不要啊!”
隻見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,手持匕首,狠狠刺向汪家贅婿,金科狀元蔡堃的胸膛。
關鍵時刻,被江玉餌擋在外麵的汪家高手,抓起一旁的酒壺砸了上去。
中年男子手裡的匕首改變了軌跡,刺中蔡堃的肩膀。
“啊!”
蔡堃小白臉上的五官都快糾結在了一起,疼得發出殺豬般慘叫。
中年男子拔出匕首,再次朝向蔡堃的哽嗓咽喉紮去。
但這時候汪家的侍衛也都趕到,揮刀挑斷了中年男子的手筋腳筋,將其控製住。
老鴇杜三娘急急忙忙地跑過來,一把抱住中年男子。
“汪少,這是我表哥,他精神不太好,求求你們放了他,蔡狀元的醫藥費我全包。”
“賤婢!”
蔡堃手捂流血不止的肩膀,狠狠踹在杜三娘的臉上。
“我蔡堃乃當今狀元,天子門生,把這個狗東西拖出去宰了,杜三娘管教不嚴,掌嘴一百。”
杜三娘把希望寄托在衛淵和梁俅身上,雙膝跪地不停磕頭。
“兩位世子,看在往日交情上,救命,救命。”
梁俅不屑地癟嘴:“就是一個老鴇,本世子和你有雞毛交情,管你那破事。”
但衛淵卻是搖了搖頭,回想曾經,因為自己一次偶然幫過杜三娘的忙。
所以很多次王騰給自己下套做局,這杜三娘都隱晦地提醒過自己,隻不過那時候自己傻,沒聽懂話裡麵的意思。
“賠償再加上放三娘和他表哥一馬。”
汪滕連忙道:“那五萬兩銀子,可就得變成三萬!”
“行!”
汪滕擺手,侍衛放開杜三娘和他表哥。
“記住了三娘,你可欠我兩萬兩的人情哦。”
其實五萬兩銀子太多了,汪滕肯定不會給,討價還價後,最多能給三萬兩。
放了一個老鴇子和她表哥,甚至說傷了一個贅婿小白臉,對汪滕來說都無所謂,對衛淵來說也無所謂。
他們倆就是利用這件事,互相之間給彼此一個台階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