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昭帝萬年不變的寒冰臉,以及如潭般深邃,讓人琢磨不透的雙眸。
“亞父,現在談談衛淵和南梔的婚事吧。”
“衛淵今後為朕的乘龍快婿,朕保他安享晚年。”
衛伯約收回氣勢,伸出三根手指:“公主下嫁,我衛家自然不敢怠慢,彩禮就是老夫留在戍邊的三十萬衛家軍。”
聽到這話,南昭帝那張萬年不變的寒冰臉出現一絲笑容。
“既然如此,那朕就不妨礙亞父休息,告辭!”
“老夫恭送陛下。”
衛國公府大門,看著南昭帝上轎後,副將從暗處現身。
“衛公,陛下深更半夜到來,可是為了世子與公主的婚事?”
衛伯約長歎一聲,點頭道:“彩禮是三十萬衛家軍,嫁妝是保那龜孫兒一生無憂。”
副將眉心緊皺:“伴君如伴虎,特彆是南昭帝心狠手辣,如不手握兵權,以世子的脾氣秉性,如果不改恐怕……”
“手握兵權那龜孫兒配嗎?”
副將安慰道:“衛公不可妄自菲薄,其實世子也有優點的。”
衛伯約癟嘴,沒好氣地道:“那你說說,但凡說出來一條那龜孫的優點,老子算你牛逼。”
“這…這……”
副將憋得老臉通紅,最後實在沒招,昧著良心道:“世子他…他雖然經常強搶民女,但強迫的都是美人,所以審美在線!”
“衛公,老爺出大事了!”
一名家丁衝進來:“老爺,世子他去勾欄找女人了。”
“他天天找女人,這算個屁的大事!”
“不是,他這次找了個三百多斤的大河馬,還…還玩了一身屎,又給那大河馬贖身了,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了。”
衛伯約氣得渾身顫抖,連忙用手掐自己人中,另一隻手連連捋順自己胸中惡氣,良久才緩和。
“那龜孫兒現在連審美都沒了!”
衛伯約一把抓住副將的衣領:“說吧,他有什麼優點。”
副將單膝跪地:“衛公,請不要為難末將!”
衛伯約隻感覺胸膛血氣翻騰,麵似重棗,手臂青筋暴起,聲若洪鐘:“媽了個巴子的,老子必須得心狠了。”
“否則我大限後,還沒等見到先帝,這龜孫兒就他媽地追上來!”
“管家,拿絆馬索和荊條,等那龜孫兒回來,老子把他吊起來抽!”
此時管家,副將,一人拎著繩索,一人捧著荊條站在衛伯約身後,就等著衛淵回來家法伺候。
然而等來的並非衛淵,而是兩名身穿黑色勁裝的壯碩男子。
二人渾身是土,嘴角帶血,看手臂扭曲程度,明顯已經骨折。
衛伯約嚇得連忙道:“衛一,衛二,你們怎麼回來了,淵兒呢?是不是遇刺了。”
“衛公,世子他沒事,我…我們這一身傷是被世子打的。”
副將上前有手中繩索狠狠抽在二人身上:“放屁,真打起來世子連個娘們都不一定打得過,能打過你們兩個國公貼身侍衛?”
“不是世子,是世子身邊的大河馬,她就不是個人啊。”
“兩米多高,三百多斤,抓住我倆腦袋就往地上摔。”
“此話當真?”
“比珍珠還真,那大河馬手比蒲扇都大,抓住我們倆腦袋,我和衛一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……”
副將在衛伯約耳邊小聲道:“衛公,衛一衛二可都是先天級彆的武道高手,更是在戰場上經曆過生死之戰,能打的他們倆毫無還手之力,我估計對方是宗師,甚至是大宗師。”
衛伯約摸了摸二人的腦袋:“殘留的炁,那女人絕對是個大宗師,武道修為不弱於我。”
“衛公,既然如此有一事末將不明,世子為什麼要讓她打自己人?”
“他在告訴老夫,自己不是頑劣,反而行事有方。”
衛伯約嘴角上揚:“槍杆子捅死人,然後弄出頂級藥方,如今又花了一百兩買個大宗師,這臭小子好像並非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。”
“衛公,您這話末將沒聽懂。”
“你不需要聽懂,記住這件事不要外傳,偷偷去調查一下這個江玉餌,並且今後淵兒無論做什麼事,你們儘可能地配合,但需要向我彙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