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楚徹咬牙硬抗鞭撻,常服裂開,露出中衣,中衣裂開,露出內衫。
內衫也被抽的鮮血淋漓,露出一寸寸肌膚。
忽然,女帝秦清裕發現了一道陳年舊傷。
她指著楚徹肩頭背後的疤痕,冷冷道。
“這是怎麼弄的?”
楚徹心中一驚。
他背後肩頭的傷,是當初背負厲茂貞,一步步殺進登基的血道,留下的傷口。
他撒嬌賣乖,乖巧道。
“抱歉陛下,我下次一定會小心,不弄傷我的身體,惹得陛下掃興。”
女帝秦清裕仔細用指尖,觸摸這道陳年舊傷,敏銳的女人直覺,讓她試探。
“是為了女人留下的傷?”
楚徹閉上嘴,低垂眸子,如同瑟瑟發抖的小可憐。
他真誠道歉,解釋道:“是之前的雇主,一個小妹妹。”
女帝秦清裕眯了眯鳳眸,冷笑道:“是小妹妹?還是情妹妹?”
女人的第六感總是極準,敏銳到讓人覺得可怕。
女帝秦清裕輕撫他的後背。
舊傷,疊加新傷,他白皙的後背幾乎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。
之前也有雇主點過他,她也在欺負他。
他麵對羞辱折磨,沒有哭喊求饒,隻是委屈的低垂眸子,像是被人欺負了緊緊抿著嘴角。
他和高僧不一樣。
他們,完全是不一樣的人。
女帝秦清裕心猛地一跳,變得柔軟,有些愧疚,什麼東西碎裂開,有些鈍鈍的疼。
她指尖的撫觸,也變得輕柔。
……
楚徹覺得,今日約莫差不多,就到此為止了。
這個瘋批女人,第一次約見,就讓他去掉半條命。他定要她百倍償還!
他剛準備起身,忽然瞥見內殿牆上掛著的高僧畫像。
明月鬆間照,高僧烹茶坐飲,再然後……
不堪入目的畫麵,讓他心驚肉跳。
壞了!
瘋批女人的折磨,還沒結束。
越到晚上,她越瘋!
內殿窗欞上,夕陽餘暉漸染,給內殿居室鍍上層金光。
晚上已經到了!
……
殿外一群北慶國朝臣在等候求見陛下。
兵部尚書司馬慶,戶部尚書等人,站在曹公公邊上,等得腳酸腿麻。
“曹公公,老臣已經等候了兩個時辰,何時才能麵聖?”
等候的人除了幾位尚書,還有魁梧彪悍的黃將軍。
黃將軍作為門閥宗親,打小和秦清裕青梅竹馬,一同長大。但他僅憑一腔熱血單戀愛慕,得不到回應。
曹公公勸道。
“諸位大人請耐心等候,或者移步靜心亭稍作休息。”
兵部尚書司馬慶耳力極佳。
他聽見殿內的動靜,臉色一變,露出鄙夷的冷笑。
“又是一個新麵首。”
“區區麵首,以色侍人,比贅婿還不如!”
等候的官員們,不屑一笑,嘴角掛著嘲諷。
又來一個麵首。
這是今年的第幾個麵首了?
想要得到聖寵?想要一飛衝天享受榮華富貴?想得美!
怕你是有命進這宮殿,沒有命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