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一貫迎難而上的人,頭一回退縮了。
但又沒完全退縮,內心的一切都不自覺被引誘著在蠢蠢欲動。
伽藍的呼吸在加重,他全身上下隻有眼珠子能動,滿身血眸隨著霓皇的觸碰齊齊睜開,紅眼珠子像是暈乎一般轉著圈圈轉成了螺旋。
霓皇見狀手指一頓,她不解的蹙眉,又聽到了男人沙啞的低喘:“霓皇……你這招到底是什麼?”
“好生陰毒。”
這是罵人的話。
可伽藍眼裡卻寫著‘我在讚美你’:“你,夠厲害。”
霓皇麵無表情,收回視線,喃喃道:“失策了,應該先割斷你的聲帶。”
她又要生氣了。
想到自己未來的孩子,會有這樣一個愚蠢莽夫般的父親,霓皇就很不快。
她盯著伽藍,審視了許久,忽然問道:“那這一招,你想學嗎?”
伽藍挑眉:“你要教我?”
“可以教你,但你未必學的會。”
“你現在傲慢的和帝陀一樣討厭。”
聽到帝陀的名字,霓皇陡然皺緊眉,好不掩飾臉上的厭惡。
她平靜審視著伽藍身體的變化,他說她的觸碰是‘陰毒招數,內含玄機’。
她現在也明晃晃的看到了他的蓬勃的玄機。
但這個腦子裡隻有殺戮的蠢貨,顯然不懂自己身體的‘異常’。
霓皇驟然將他握緊。
伽藍身體頓僵,周身血眸的瞳孔都縮成了豎瞳,齊齊震顫。
她俯下身,與他四目相對:“再廢話,就不教你了,懂了嗎?”
男人抿緊唇,俊美邪肆的臉上有怒火有憋悶還有絲絲遏製不住的興奮。
“回答我,伽藍。”
男人輕啟薄唇,像是被套上鐐銬,亟待被馴服獸,沉沉的、沙啞的、壓抑的從喉間溢出聲響:“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