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開我...我...有夫婿...”沈江姩猛推在宋煜身上,掙紮著,“如此不合禮數。”
宋煜沒有繼續深入,‘夫婿’二字顯然使他掃興,他與她拉開距離,眼睛裡冷靜的沒有半分情欲之色,顯然方才並未動情,隻是懲罰她,“周大人技術不怎麼樣,調教你七年,和周夫人接吻竟像吻一塊木頭,青澀乏味,毫無情趣。”
沈江姩漲紅了麵頰,她沒有說這是和男人第一次親嘴,以免被罵裝純,畢竟她和夫家過了七年,她將衣衫拉整齊,仔細將被他撕開的衣襟合上,輕聲道:“宋煜...”
“放肆!誰準你連續兩次直呼孤王名諱。你配嗎。沈江姩!”
沈江姩心頭狠狠揪起,死囚的長女,是不配直呼太子名諱,或許自她改嫁他人那刻起,在他心裡她就不配了,“對不起...民婦冒昧了。”
姩姩...
依稀記得,他曾經會溫聲喚她姩姩,她則傻傻的說要做他的太子妃,一輩子跟在他身邊做個黏人精,她說不準他納妾隻準疼她一個,那時她還不是他人妻子,他也沒有側妃在懷,他說此生隻要她一個。
聽聞側妃是在他落魄時於東宮冷院陪在他身邊,對他有恩的女子。
“沈小姐身為沈院判的長女,如何不在府中受捕?”宋煜薄唇噙著一絲冷笑,明知故問道:“拒捕可是罪加一等,孤可以就地斬殺你。”
“民婦已經嫁人,聖旨並未株連外嫁女。”沈江姩一個“嫁”字說的分外艱澀。
宋煜聽見‘嫁’字,眼底微微一刺,恨意稍縱即逝。
“是了,孤王失勢被幽禁東宮受刑時,沈小姐改嫁他人給了孤王致命一擊。”宋煜說著,微微一頓,“或者,如今孤王該叫你……周夫人?”
周夫人三字,被他咬的諷刺至極。
“殿下...我來您下榻的住處,是為了求您饒恕我的親人...我幺妹她才七歲,她嬌生慣養,又愛起濕疹,大牢裡潮的厲害,一抓就爛完了...”
“給你機會了,可周夫人清高,不願意委身孤王,孤王也愛莫能助啊。”宋煜聳肩,有意刁難。
“殿下……”沈江姩乖乖改口用了尊稱。他坐在椅上,修長乾淨的手指搭在桌案,玩味的打量她,她幾乎難以啟齒,“我知道你恨我當年棄你不顧,怪我不顧你死活改嫁他人,但我是因為……”
“因為你有苦衷,你為了保護你的家族免受孤王牽連,要死孤王自己去死?你這種趨炎附勢、薄情寡義的女人......”宋煜待獄卒斟了杯茶水後,揮手將獄卒遣退,“有什麼臉來見孤王?”
趨炎附勢,薄情寡義,著實字字誅心。
她並不是這樣的女人。她真的是有苦衷的。
但他不肯聽她的解釋。於他來說她所有苦衷都是狡辯。他在冷宮受苦時,她亦被家父軟禁在家,沒了半條命,但...罷了。
“殿下,我沈家,世代為禦醫,對皇族忠心耿耿,我父親為人清廉,是不會做出參與宮闈內鬥、毒害龍嗣這種糊塗事的,這其中必然有隱情,殿下法外開恩,念在...念在你我舊日情誼...的份上,可否於今上麵前容情,重查此案?”
“你我之間有什麼舊日情誼?”宋煜仿佛聽到了荒謬的笑話,“孤王在冷宮作病,纏於便溺,潦倒落魄,九死一生的時候,你沈江姩似乎風光大嫁在彆的男人身下快活吧?那時,周夫人便沒有記起你我的舊日情誼麼?你沈家有誰替孤王求情了麼?”
“殿下...”
“夠了!”宋煜立起身來,扼住沈江姩尖尖的下頜,打量著她被他吻的紅腫的唇瓣,這個他曾經舍不得欺負分毫,如今恨不得親手結果的女人,“沈江姩,你以為自己還是孤王心愛的女人嗎?你家獲罪,孤王便必須鞍前馬後效勞?”
“殿下…”
宋煜冷聲道:“你有丈夫啊,大理寺卿周大人,嶽父出事,女婿該出力才是。你該求的是周芸賢,而不是孤王!”
“周芸賢他...”沈江姩眼裡噙著淚珠,倔強的不讓淚水落下,周芸賢怕被牽連,大義滅親親審的案子,死刑連坐是周芸賢覲見的提議,周芸賢要她滿門死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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