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嫵麵紅心跳,手忙腳亂的要從桃樹上下來。
她本就可以自己蹦下來,但蕭沉硯現在卻強勢的很,不等她自己往下蹦,抱著她的腰,將她從樹上放下來。
青嫵雙腳落於實處,‘心’卻似還飄在半空,腰間那雙手並未離開,灼熱滾燙的溫度像是穿過了衣衫,直接的觸碰在她的皮膚上。
“還不放開我。”她小聲道。
蕭沉硯垂眸看著她紅透了的耳根,道:“在等王妃賜教。”
“我能賜什麼教,我還沒你會。”青嫵脫口而出,說完,她丟臉的閉上眼,捂臉。
她聽到了男人胸膛內發出的悶笑。
“蕭沉硯。”青嫵惱羞成怒,嗔他:“你還驕傲上了是吧?”
“不敢。”
他鬆開她的腰,反握住她的手,牽著她離開,餘光卻一寸未挪,將她的百般表情千般變化都收入眼底,不舍錯過。
青嫵與他的視線相觸,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,像絲絲縷縷的線繞上來,又像是初春時潮濕細密的雨,無聲沁入。
悄無聲息中,糾纏不休。
就像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,掌心相接,十指相扣。
直到兩人悄然又回了王府,蕭沉硯鬆開手時,青嫵竟詭異的生出一種空落落的感覺。
總感覺掌心裡少了什麼,視線不受控的往他手上挪去。
身上酥酥麻麻的,皮膚上似有什麼在遊走,像是細細密密的雨絲落在上麵,叫囂著鼓噪著想被安撫。
判官筆突然冒出一句:“阿嫵,你咋啦?你好像要熟了。”
若非這話,青嫵還沒回過神。
蕭沉硯不露痕跡朝她看了一眼,唇角愉悅的上揚了幾分。
青嫵深吸一口氣,裝出一副八方不動的樣子,咳了聲,板著俏臉:
“說正事,徽王那邊,你怎麼個打算?”
“將計就計,打入內部。”
青嫵蹙眉:“你是想讓徽王佯裝被奪舍?就他?你確定他可以?”
徽王那膽子,怕不是要直接被嚇死。
“姑且一試。”蕭沉硯沉吟道:“吃掉巫彭後,我又想起了一些術法,或許能騙過巫族眼睛。”
青嫵聞言也不再說什麼,她還挺期待蕭沉硯接下來展現出的力量的。
就像是打開百寶盒,永遠不知道蕭沉硯這個百寶盒裡還藏著什麼驚喜。
“需要我助力嗎?”
“暫且不用。”蕭沉硯搖頭,又看向她,視線不遮不掩的落在她嬌豔的唇上,目光緩緩上挪,攥著她的目光:“但可以助力點彆的。”
青嫵咬住紅唇,羞惱的臉發燙。
“懶得理你。”
她扭頭就走,姿勢彆扭。
王玉郎正巧過來,瞧見青嫵的背影,好奇道:“姨母怎麼了?為何走路同手同腳?”
厭王殿下輕輕一笑:“大概是因為你姨母她好學。”
“啊?”小玉郎不解,小玉郎困惑,好學?學什麼?學鴨子同手同腳走路?
這也不興學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