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 厭王殿下不是人,宛若天神下凡塵(2 / 2)

他記憶中的蕭沉硯眼角沒有痣,且對方身在南嶺,怎會出現在黃縣呢?

另一邊。

徽王妃是既喜又憂。

喜的是自家王爺終於有望東宮之位,雖不知皇帝秘旨中的考驗是什麼,但徽王取代太子,繼任東宮幾乎是板上釘釘了。

按照打聽來的消息,前些天太子醒了一次後便又昏過去了,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薨了。

至於憂的,則有兩點,一是自家王爺仿佛是個‘沒福氣’的,好不容易得了陛下青眼,本是喜事臨門,他竟又‘病’了。

也不知吃了啥蜈蚣屎蛤蟆尿的,三步一個屁,七步就竄稀,徽王妃都不敢靠近,唯恐被他給濺著。

這其二便是,自家這狗男人竟跑去瓊花樓那種地方,給一個下賤妓子留了種!

徽王府裡不缺侍妾,徽王妃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主母,但皇家子嗣出自煙花柳巷那種醃臢之地是絕然不行的!

更彆說還是在眼下這節骨眼,若是爆出這等醜聞,叫陛下知曉,收回成命了怎麼辦?

徽王妃不知多少次在內心咒罵徽王是頭蠢豬,管不住下半身的玩意,要不是出身皇家,還不如騸了算了。

這事兒她越想越惱,打發著貼身侍女去秘密處置此事。

“王妃,那瓊花樓的東家好大的膽子,故意保下那妓子,擺明是想借機攀附。”侍女忍不住道:“奴婢還是覺得,留下那妓子恐是禍患。”

徽王妃揉著眉心,疲憊道:“那孟懷瑜過去也是官家女兒,還是有名有姓的才女,算她命不好才流落風塵。”

“她家未遭難前,我也曾見過她,是個有氣性的小女娘。”徽王妃淡淡道:“此事是那瓊花樓的東家在癡人說夢,她與她腹中孩兒都隻是棋子罷了,將她身契買了,遠遠送走便是,沒必要妄造殺孽。”

侍女歎氣:“王妃還是太心善了,怎知她不是識破了王爺的身份,故意懷了那孩子,想借機擺脫風塵。”

徽王妃渾不在意的一笑:“她就算是故意的又如何,這徽王府的後院還缺她一個女人不成?”

“若非時機不對,便是徽王要將她納入府也無所謂。”

徽王妃說著,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厭惡之色。

她與徽王雖是多年夫妻,但要說有什麼夫妻之情,那就真是笑話了。

徽王妃無所謂徽王有多少女人,甚至有多少孩子,她隻需穩住自身位置便是,她甚至巴不得徽王少來她院裡過夜。

至於孩子,她並無所出,但她是正妻,真想要孩子,那還不簡單?過繼一個來便是。

徽王妃有此底氣,自然是因為她娘家夠強。

侍女憂心忡忡的領命離去。

皇帝的秘旨如今隻有徽王夫妻兩人知曉,否則,若叫這貼身侍女知道了,怕是更為自家主子憂愁了。

至於徽王妃,她的確渴望能成為東宮的女主人,甚至皇宮的女主人,但高興的同時,她卻比徽王府的任何人都清醒。

捫心自問,徽王妃覺得老皇帝不是腦子有病就是眼睛有疾。

看上的太子人選,都不咋樣。

自家那豬男人是啥德行,她還不清楚嗎?

比上不足,比下有餘罷了。

上,指的自然是先太子。

下,指的自然是現太子。

徽王妃心裡歎了口氣,正要叫人過來,詢問徽王身子可好些了,就見嬤嬤疾步進來稟報:

“王妃,出事了,王爺他不好了!”

徽王妃驚愕起身:“王爺薨了?”

嬤嬤被噎了個夠嗆,她是徽王妃的乳母,隨嫁進的徽王府,一直伺候著徽王妃,自是徽王妃的貼心人,曉得徽王妃心中多嫌棄這個枕邊人。

但王妃你嫌棄歸嫌棄,你不好真盼著死男人啊!

“不是,王爺他、他好像癲了。”

徽王妃一口氣又噎著了,那還不如死了好呢。

徽王妃不疾不徐往主院那邊過去,麵上不慌,心裡已經開罵了。

晦氣!真是頭沒福氣的豬,潑天富貴送到手裡都接不住。

就這運道,還想當太子?

怕不是命裡沒福,不然怎麼福氣砸下來,他不但沒有趁勢而起,反而黴運連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