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鶴卿眸中神色有些黯淡:"我並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。"</p>
"我並沒有想害死沈昭寧。"</p>
阿竹輕笑一聲,沒有了之前的怯懦,淡漠道:"侯爺,奴婢來府中的日子並不久。"</p>
"每次您來過之後,夫人都會黯然神傷。"</p>
"您總是不在夫人身邊,每次出現都在質問、責怪夫人,就因為蓧兒姑娘一句話,您就不管不顧,不聽夫人解釋。"</p>
"夫人她昨日難產時,那麼疼那麼痛苦,一定要保孩子。"</p>
"在您眼中,蓧兒姑娘不小心劃到手,都比夫人死還重要"</p>
阿竹的話字字句句皆是硬生生刺在徐鶴卿心臟處。</p>
因為阿竹聲音越說越大,她懷裡的小家夥驚醒,開始哇哇大哭。</p>
徐鶴卿看了眼阿竹懷中的孩子,又看著床上早已乾了的血跡,喝聲道:"你閉嘴!"</p>
"是沈昭寧先害蓧兒小產,今日的一切歸於她罪有應得。"</p>
阿竹聞言沒有再多說,垂下眼睡輕哄著懷裡的小家夥。</p>
徐鶴卿說得理所應當,但還是有些頹廢的站起來,眼前神情有些恍惚。</p>
"對不起。"</p>
他這句話不知在跟誰說,他的語氣極輕,如同一根羽毛飄落在湖麵上,掀不起一絲漣漪。</p>
更得不到,任何回應。</p>
沈昭寧葬禮期間,徐鶴卿跪在沈昭寧靈牌前,燒著紙錢。</p>
沈老夫人將手中的紙錢全砸在徐鶴卿臉上,早已哭成了淚人。</p>
她已經經曆過白發人送黑發人了,已經不能在受刺激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