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毅是正人君子,不會挾恩圖報。兩人目前來說與陌生人也沒什麼差彆。
倒不如等霍毅當了小玉郎的武夫子,慢慢接觸後,水到渠成。
“你對穆夫人倒是一直上心。”
“自然,畢竟小玉郎可叫我姨母。”青嫵嗔他一眼:“還叫你姨父呢,四舍五入穆夫人也是你妻姐,你不得關照著點。”
蕭沉硯心頭莫名一動,像是被撓過。
那個‘妻’字,讓他耳根有些不受控的發燙。
他沉沉的嗯了聲,壓住了唇角的上揚,麵對青嫵探究的眼神時,他又恢複平常模樣,掩飾般的在她頭上胡亂揉了一下。
發髻被揉亂,青嫵張牙舞爪的又要撓他。
蕭沉硯閃身躲開,聽到她趾高氣昂的喝罵:“今夜你給我打地鋪去!”
打地鋪?
蕭沉硯抿了抿唇。
清楚地意思到內心的不情願。
這個意識出現的瞬間,他內心忽然顫動了起來,像是一層迷霧被剝開,讓他無法再忽視內心對眼前人的渴望。
“今夜我睡書房。”
他說完這句話,就走了。
背影甚至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青嫵眨了眨眼,在心裡道:“他是不是在戶部查賬查傻了?”
判官筆:“是有點毛病,咱們不就是在他書房嗎?他走什麼?”
“男人就是奇奇怪怪。”
院子裡,百歲端著參湯過來,見蕭沉硯有些神不守舍,“王爺,該喝藥了。”
蕭沉硯嗯了聲,端過碗一口飲儘,神色如常道:“收拾一下,最近我都在書房歇下。”說完,他舉步往外走。
百歲一臉茫然,眼看蕭沉硯要走出書房的院子了,急忙道:“王爺要去哪兒?”
“回書房。”男人一臉平靜。
百歲:“……書房,不是在那邊嘛。”他一指身後。
蕭沉硯眼神似有茫然,逐漸恢複清明,然後他對上了從書房內走出來的青嫵的探究眼神。
蕭沉硯:“……”
厭王殿下麵無表情的走了,留下一句話:“積食,去後花園射箭。”
“大半夜去射箭,你家王爺眼力挺好啊。”青嫵揶揄道。
百歲也一臉困惑:“王爺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,要不還是叫司徒庸醫去瞧瞧。”
青嫵噗嗤樂了:“挺好,瞧瞧腦子。”
換成過去,百歲肯定要為自家王爺懟回去了。
但這一次百歲竟是乖順的點頭:“好。”
這回換青嫵意外的看他了。
百歲有點心虛的摸了摸臉:“王妃這麼看著我乾什麼?”
“百歲副統領最近有什麼好事兒?脾氣都見好了。”
百歲娃娃臉一紅,似羞惱又似心虛,端著托盤落荒而逃:“我也陪王爺射箭去了。”
青嫵瞧著莫名其妙的主仆二人,笑出了聲。
奇奇怪怪這病還會傳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