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嫵牙根癢了癢,把他往回拽:“你彆躲,讓我仔細瞧瞧。”
女子的氣息又蠻橫地撞來,不講道理地鑽入胸腔,蕭沉硯又感覺到了那種被她強勢入侵的感覺,心弦繃緊。
下意識握拳,幽沉鳳目下藏著波瀾,他克製著,也控製著自己不被她身上的氣息所誘。
青嫵沒察覺他的反應,隻細看蕭沉硯的麵相,又掐指算了算,神情古怪起來。
司徒鏡瞧出端倪,湊過來問:“王爺今兒的麵相有何不對嗎?”他是沒看出所以然。
“麵相上來看,你家王爺今天會有一場機緣。”青嫵抿了抿唇:“如果把握住了,能天降橫財。”
蕭沉硯挑眉。
司徒鏡下意識想到了那四十萬兩‘嫁妝’,還有北境嗷嗷待哺的將士們,脫口而出:
“難不成是咱家王爺今夜服軟,準備給王妃您侍寢了,您心情一好,就賞他個幾十萬兩隨便花?”
兩股殺意朝司徒鏡左右夾擊。
“睡一晚就要幾十萬兩,你家王爺的肉是金子做的嗎?”
“胡言亂語,舌頭不要就自己剪了!”
青嫵和蕭沉硯同時開口,言罷,四目相對,男人目光冷沉:“王妃放心,本王還不至於為區區黃白之物,自甘墮落。”
青嫵冷嗬:“有骨氣,那這機緣你彆要,讓你手底下的兵喝西北風去。”
眼看一人一鬼就要卯上了,司徒鏡趕緊告饒,還小聲嘀咕:“王妃你之前對咱王爺可不是這態度啊……”
青嫵冷哼:“臭男人,就是不能慣著!”
就許他蕭沉硯一天頂著個硯台似的臭臉,又冷又硬,對她又是懷疑又是試探又是耍心眼甩臉子的。
誰還沒點脾氣?
更何況,她還不是人,是鬼!久違當人,她已經夠收斂自己的鬼脾氣了。
司徒鏡趕緊給自家王爺使眼色,雙手告饒,王爺啊,為了咱北境的兄弟們啊!
蕭沉硯這輩子就沒怎麼哄過人,除了小孩。
他大步走進屋內,片刻後,提了一支筆出來,從青嫵手裡拿過花燈,筆尖在紙麵上輕觸,一朵鳶尾花躍然燈上。
這朵鳶尾花,與青嫵昨兒在車轅上畫得一模一樣。
她美目一亮,瞥了眼蕭沉硯,唇角上翹,嘀咕了一句:“老套。”
那麼多年了,哄人還是隻會老招數。
她拿回花燈,“醜話說前頭,機緣能不能把握住看你自己,要真是來財了,我要分三成。”
蕭沉硯睨她:“分你五成。”
青嫵喜笑顏開:“王爺大氣,實乃真男人!”
司徒鏡目瞪口呆,雖然不知道橫財有多少,但是,他已經開始替王爺肉疼了怎麼辦。
王爺,你彆那麼男人啊!
“那今夜走陰,蕭沉硯你與我一起吧。”
司徒鏡回過神,冷汗都流下來了:“王妃你說的機緣橫財該不會是在陰陽路上吧?這這這、這確定不是死人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