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英就如提線木偶般隨人擺弄,對外界也沒什麼反應。
之前青嫵就奇怪穆英的姿態,現在全明白了!
“她身上還有多少這樣的針?”
紅蕊語氣沉重:“怕是不少,還有些位置,在馬車上不方便檢查。”
青嫵咬牙切齒,恨不得當場大開殺戒,她那麼好的英姐兒,竟被人這樣折磨!
那狀元郎叫什麼來著?
王生?也不知現在做官做到什麼位置了?
思索間,馬車外就有了聲音,似是來尋穆英的。
青嫵眼中殺氣一閃,可算是來了啊。
因是半路遇見穆英,厭王府的車馬不好停在路中央,擋著百姓出行,所以馬車就停至了一個茶樓旁。
蕭沉硯被趕下馬車,總不會就一直在車外等著,就上了酒樓上暫且等候。
他就不舒爽的身子,被青嫵一頓‘鐵頭功’弄得雪上加霜,心情自是算不得好。
百歲匆匆上來,已查明了穆英身份,還將紅蕊檢查的情況告知。
蕭沉硯臉色也沉了。
原來是小豆丁的表姐?
“王爺,這穆夫人的夫家,就是戶部的王侍郎。”百歲沉聲道:“他的名字,也在雲後行的賬本上出現過。”
蕭沉硯眼底戾氣又重了幾分。
忽然,樓下一聲女子嬌吒伴隨著幾人的慘叫。
蕭沉硯望下去,就見青嫵立在車轅上,手持馬鞭,對著一群仆婦狠狠抽了過去。
“戶部侍郎家的奴才好大的威風,還敢當街來搶人了!”
“今日就是你們王侍郎過來了,我也照抽不誤!”
被抽打的正是侍郎府的下人。
要說這群人也是點兒背。
蕭沉硯上了茶樓,隨行的黑甲衛大多也都進了茶樓內,避免在外麵驚擾百姓。
馬車孤零零停在茶樓邊上,瞧著沒有守衛,實則四處都有眼睛盯著。
偏偏那群侍郎府的下人趕過來時,隻聽說有個瘋婆子衝到彆人馬車下頭,壓根沒打聽是驚了誰家的馬。
蕭沉硯向來治軍嚴明,軍中節儉,出行的馬車也不顯華貴。
那群下人沒瞧出是厭王府的車駕,還當是普通人家,也沒見馬車外有什麼護衛,當即氣勢洶洶過來,張口便要拿人。
青嫵本就一肚子鬼火,眼看對方家的下人直接就想往馬車上闖,拿起馬鞭就抽了過去。
為首的是個婆子,三角眼吊梢眉,一副刻薄相。
她帶來的護院都被抽的連連慘叫,她也免不得被波及。
“你這潑皮小賤人竟敢打我!”
“大家夥兒快來看看啊,這裡有個刁民,包庇賊人,還出手傷人!信不信抓你去見官!”
這婆子一通嚷嚷不少百姓圍過來。
那婆子是個刁鑽的,張口胡咧咧,絕口不提穆英的真實身份,汙蔑說穆英是家賊,偷了錢跑路,自己是來抓賊的。
百姓不知真相,也都議論紛紛起來,有人嚷嚷著說報官。
婆子也不敢真報官,她是奉二夫人的命出來抓穆英回去的,事情鬨大了,讓人知道侍郎家大夫人是個瘋婆子,丟臉不說。
那穆英身上有很多‘問題’,被人查出來,自家二夫人恐怕也要被懷疑。
婆子見青嫵不說話,隻陰沉沉盯著自己,還當青嫵是投鼠忌器,不免得意。
她對旁邊護院使眼色,示意他們再上去拿人。
呼啦啦的,一群身著甲胄的黑甲衛從茶樓內魚貫而出,拔刀直接架在他們脖頸上。
婆子和護院嚇得一聲尖叫,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。
周圍百姓也嘩然後退。
“戶部侍郎家好大的威風,抓賊都抓到本王王妃頭上來了。”
婆子瞧見從茶樓內大步跨出的蕭沉硯,瞧見黑甲衛身上‘厭’字紋繡,差點當場暈過去。
怎會是厭王和厭王妃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