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大夫如今還被扔在藥浴桶子裡呢。</P>
聽見蔣旬要審問他,這才將他從桶子裡撈了出來,而後匆匆披上一件衣裳,就這麼綁著抬上來。</P>
蘇酒卿一看這樣的陣仗,險些沒被逗笑了。</P>
那個大夫也是吹胡子瞪眼的,完全就是憤怒的樣子。</P>
蘇酒卿上前去,對著那個大夫說了一句:“這件事情,我思來想去都覺得有一點想不明白,不知先生能否與我解惑?”</P>
蘇酒卿這樣客客氣氣的上前去說話,那個大夫反倒是收斂了幾分態度,雖然神色依舊是冷冷的,但也沒有完全不理會:“何事?”</P>
蘇酒卿就問了大夫一句:“不知先生為何認定那件事情就是和我夫君有關?那個時候如果我沒想錯的話,恐怕沒有任何人知道那件事情吧?”</P>
“那個狗官說的!就是蔣旬的主意!”也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事情,反正那個大夫義憤填膺的衝著蔣旬啐了一口。</P>
蔣旬冷笑一聲,心中已經開始琢磨如何逼供。</P>
蔣旬真不認為蘇酒卿能問出什麼來。</P>
蘇酒卿卻又繼續說下去:“這麼說來,先生恐怕是親耳聽見的?既然是這樣的話,那先生為何沒有問問,為什麼我家夫君要這樣做?而這場瘟疫恐怕也是先生策劃的吧,既然是如此,先生又為何要拉上這麼多無辜村民墊背呢?”</P>
蘇酒卿這樣一說,對方也是一愣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</P>
蘇酒卿頓時就眉頭一挑:“難道不是先生策劃的這一場時疫嗎?難道不是先生打聽到我們在這裡,所以才特地前來散播時疫嗎?”</P>
“我還有些納悶,為何我家夫君現在已經辭官丁憂,先生還不肯放過我們?”</P>
蘇酒卿這一連番的話問出口之後,頓時就叫那個大夫一下子暴怒起來。</P>
那個大夫怒瞪著蘇酒卿嗬斥:“你這滿嘴胡唚什麼?我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?我們做大夫的從來就是濟世懸壺,救人性命,怎麼可能做出這樣害人的事情?”</P>
蘇酒卿絲毫沒有生氣,反而是眨了眨眼睛反問一句:“是嗎?那為何你又要對我們動手呢?不說彆的,就算我夫君曾經做過那樣的事情,你不問青紅皂白就做這樣的事情,還連累於我——不也是違背祖訓嗎?”</P>
蘇酒卿這一張嘴,實在是讓那個大夫也無從反駁。</P>
那個大夫目瞪口呆的看著蘇酒卿,顯然沒想過事情還能這樣解釋。</P>
而蔣旬則在旁邊被逗得忍不住有些想發笑。</P>
心裡的氣惱也是有那麼一瞬間平複許多。</P>
也不知這位大夫最後會不會被氣死。</P>
反正,蘇酒卿是懶得多說了。</P>
隻是含笑看著那位大夫,等著那位大夫自己回過味兒來。</P>
那個大夫不多時就又怒罵起來:“這件事情本就是你們罪有應得,你若不嫁給他,你又怎會遭此一難?至於這場時疫,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傳播的!分明就是老天爺看你們不順眼,所以特意降下這份災難!”</P>
“再說了,隻要他死了。我自然有辦法救活這些人!”那個大夫吹胡子的吼了一句。</P>
蘇酒卿一聽這話,就撲哧一聲樂了:“既然是他罪大惡極,為何要降罪於這些村民?那老天爺未免也太不長眼了一些,你難道就沒想過這些?”</P>
“你來之前就沒仔細想想,旁人對你說的那些話,到底是不是為了挑撥?”</P>
“你做這件事情之前,難道就沒想想,這一切是不是彆人的圈套?你以為如果蔣旬他真是這樣喪心病狂的人,他又為何要留在這裡?為何要自己自掏腰包,買來那麼多的藥材運過來給村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