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旬這頭回去之後,立刻就先洗了一個熱水澡。</P>
自然也不單單是用的水,而是熬的藥湯。</P>
蔣旬這是害怕從外頭帶回去什麼不乾淨的東西。</P>
畢竟自從蘇酒卿將所有有症狀的人隔離開來之後,又讓他們用石灰水到處灑了,然後隨身挾帶辟毒香囊,到還真是管了很大的用處。</P>
至少是再也沒有一個人出現過狀況。</P>
所以現在後宅裡頭,但凡是有出入,都是必須先沐浴更衣,用藥水淋浴。</P>
就連蔣旬也是不例外。</P>
看著蔣旬心情不大好的樣子,蘇酒卿難免就多問了一句。</P>
蔣旬就將事情跟蘇酒卿說了一遍。</P>
蘇酒卿聽完之後,也唯有歎息一聲:“這件事情也是在所難免,畢竟這麼多人總有人目光短淺,又容易受人煽動。”</P>
蘇酒卿垂眸說道:“我總覺得這一次時疫發生的太過巧合了一些。”</P>
“而且這些日子以來,我仔細研究過,發現曆來時疫發生時,基本就沒有頭年是下過大雪的。”</P>
“可是去歲不僅是下了大雪,而且是發生了雪災。都說瑞雪兆豐年,這麼大的雪,不僅將害蟲凍死,也讓許多毒氣瘴氣沒法產生。”</P>
“所以這樣的情況下,又怎麼會有時疫?”蘇酒卿的目光閃了閃,語氣有些疑惑:“而且還偏偏是我們在的莊子上。”</P>
實在是太巧合了一些。</P>
蘇酒卿這樣一說之後,蔣旬的目光也是微微閃了一閃。</P>
隨後蔣旬便是開始輕輕的用自己的食指輕輕的敲打桌麵。</P>
熟悉蔣旬的人都知道,蔣旬做這個動作的時候,一定是他自己在思考事情的時候。</P>
蘇酒卿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猜測,要說證據那是半點也沒有的。</P>
但是蘇酒卿也有一個方法來驗證自己:“如果是旁人動的手腳,那肯定是沒辦法單個動手的。我想著,如果真是背後有人在操縱這件事情,那這些得了時疫的人身上必定是有共通之處。”</P>
隻要找出這一點共通之處,再加以印證——那麼一切都明了了。</P>
蔣旬敲打桌麵的動作都是,而後就忍不住的誇獎蘇酒卿一句:“這件事情連我都沒有想到,你竟想得如此明白。”</P>
蘇酒卿苦笑一聲:“因為這一切都太巧合了一些,我思來想去,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。然後今天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。”</P>
方才蔣旬出去之後,蘇酒卿就一直在想這個事情。</P>
想來想去之後,就心中一動,想到了這個。</P>
而且還是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。</P>
如今看蔣旬也似乎覺得自己這樣的說法很有道理的樣子,蘇酒卿心中反倒是悄悄的鬆了一口氣,又難免有些欣慰:“我想的這些,也不知道對不對,不過但凡能幫上你一星半點,我也知足。”</P>
她留下來,不僅是單單打算陪著蔣旬而已。</P>
而是要陪著蔣旬,將這件事情完美解決。</P>
所以她肯定是要想儘一切辦法來幫蔣旬的。</P>
如今她的存在也算是有用,她又怎能不高興呢?</P>
蔣旬現在也沒有彆人可以商量,雖說原本不想讓蘇酒卿擔心,但是既然蘇酒卿提出的這件事情,而且他發現蘇酒卿的態度又是如此,就乾脆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,和蘇酒卿一起考慮。</P>
蔣旬覺得最有可能出問題的是水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