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在命人通知了宜嘉公主之後,就直接去見了小皇帝。</P>
有些日子沒見小皇帝,蘇酒卿一見小皇帝,就下意識的覺得小皇帝長高了不少。</P>
而且周身的氣質也是變化不少。</P>
蘇酒卿想到當初小皇帝和宜嘉公主在城裡避難的時候。</P>
那個時候的小皇帝還是一個麵帶稚氣的小孩。</P>
天真又柔軟。</P>
遇到事情和危險會嚇得怯懦和軟弱。</P>
今日的小皇帝渾身陰沉,麵色陰鷙,處處都是透出一股戾氣。</P>
也不知心中壓抑了多少東西。</P>
又有多少東西未曾達成他的心願。</P>
所以才會如此。</P>
蘇酒卿忍不住微微皺眉。</P>
隨後就施施然的和小皇帝行禮請安。</P>
小皇帝也仔細打量了一下蘇酒卿。</P>
而後由衷讚歎一句:“蘇姐姐還是那樣的明**人。傾國傾城。”</P>
小皇帝的稱呼,很是親密。</P>
可是蘇酒卿卻莫名的覺得自己皮膚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</P>
這種感覺很不好。</P>
蘇酒卿勉強一笑:“陛下如此待妾身,倒是讓人有些受寵若驚,誠惶誠恐。”</P>
“妾身不過就是一臣婦罷了。”</P>
小皇帝卻有些感慨的說一句:“朕還記得當初蘇姐姐和博雅護著我的時候。”</P>
“那個時候正覺得蘇姐姐和長公主並無什麼區彆。”</P>
“這也許久未曾見過博雅,不知博雅可還好?”小皇帝又想起了蘇博雅來,於是又特意問一句。</P>
小皇帝麵上的關心不似作假。</P>
也不知小皇帝是不是真起了敘舊的心思。</P>
但是小皇帝就算有敘舊的心思,蘇酒卿也絕對沒有。</P>
蘇酒卿隻是匆匆的說了一下,蘇博雅這幾日在家中服侍蘇老夫人的事兒。</P>
而後就說起了蔣旬:“不知今日陛下召妾身進宮,可是為了妾身夫君的事情?”</P>
一提起蔣旬,小皇帝臉上的神色瞬間就又陰沉了一下。</P>
小皇帝慢慢收斂笑容,有些責備的看蘇酒卿:“朕本想和蘇姐姐敘敘舊,為何蘇姐姐卻偏要提那些掃興的事兒?”</P>
蘇酒卿微微一歎:“妾身畢竟已經嫁了人了,夫君就是妾身的依靠。妾身又如何,能不關心這件事情?”</P>
“那朕問你,他是真病還是假病?”小皇帝索性也懶得兜圈子,開門見山就如此問了一句。</P>
小皇帝的目光有些銳利。</P>
像是雖然犬齒未豐,但是卻隱隱有了威脅之力的老虎。</P>
老虎畢竟是老虎。</P>
蘇酒卿很有這樣的意識,所以當即蘇酒卿就沒有猶豫的說了實話:“既然陛下心中都十分明白,又為何一定要問個清楚呢?蔣旬他的確是裝病。”</P>
“為何要裝病?”小皇帝又如此問了一句。</P>
神色更加陰鷙。</P>
蘇酒卿再歎一聲。而後和小皇帝對視片刻,輕聲反問於他:“難道陛下心中真的不明白嗎?”</P>
小皇帝卻沉默不肯回答。</P>
蘇酒卿其實也沒有指望小皇帝回答,所以當下就又自顧自的說下去:</P>
“他的確是心病難消。其實有一句話,妾身一直想替他問問陛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