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旬如此有信心,馮庸卻依舊還是有些遲疑。</P>
“彆的不說就隻說這一次,那些皇親貴胄一個個都要你死,你要如何?”</P>
“辭官。”蔣旬說得乾乾脆脆。</P>
而後蔣旬將眼睛微微一眯:“不僅那些皇親貴胄巴不得我死,就連咱們的皇帝陛下也是巴不得我死。”</P>
“皇帝陛下還真是可笑,一麵又要仰仗於我。好去牽製那些皇親貴胄。”</P>
“可是一麵他又恨不得我去死,免得擋了他將來親政的路。”</P>
蔣旬毫不客氣的嗤笑一聲:“這樣的事情——豈不是可笑嗎?”</P>
“既然那些皇親貴胄一個個的怕我權勢滔天,那我乾脆就一點兒不剩,把身上的重擔也一並推到她們的肩上,好讓他們嘗嘗到底,這位子好坐不好坐。”</P>
蔣旬說完這句話,又歎了一口氣:“我也正好趁機歇一歇。到了此番境地,我虧欠家中,實在良多,不管是妻子兒女。還是祖父那頭,都實在是為沉浸到自己半分心意。”</P>
“況且祖父剛去,我理應守孝三年。”蔣旬微微一笑:“這個時候按照規矩就應該回祖籍丁憂二十七個月。”</P>
在這期間蔣旬就不必再理會朝廷諸多事情,隻管將身上重擔丟給旁人即可。</P>
而且誰也說不出什麼來。</P>
到時候時間一長,這些人自然就知道其中的厲害。</P>
對於蔣旬這種釜底抽薪的做法,馮庸自然是錯愕不已。</P>
最後馮庸就問蔣旬一句:“你果真舍得,這可是你自己打下的江山。”</P>
“又有什麼舍不得的?我力挽狂瀾,可卻得不到半點好處。反倒給自己招惹殺身之禍。甚至會禍及妻兒。”</P>
“這樣的事情還有什麼好舍不得呢?”</P>
“他們若有人撐得住這江山,就隻管讓她們去,我自己去逍遙自在。”蔣旬微微一笑,果真是毫不在意。</P>
馮庸沉吟片刻之後,就直接下定決心:“這個法子倒也是個法子,索性你我一同辭官吧。”</P>
“我打算等到身子好一些,就帶著宜嘉遊山玩水去。”馮庸輕歎一聲,語氣愧疚:“總不能讓她跟著我一直受罪。況且我也實在是厭惡了這官場。”</P>
蔣旬點了點頭,“既是如此,那你就出去散散心,順帶將養身子也是好的。”</P>
蔣旬從馮庸那兒回家的時候,特地用自己的劍從海棠樹上削下來一枝海棠花攏在懷中,帶回去給蘇酒卿。</P>
蘇酒卿在得到蔣旬這意外的禮物時,自然是驚喜莫名。</P>
其實蔣家府上也有海棠,但是並無如此大的,而且也沒有開的這麼早。</P>
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是因為蔣旬親自帶回來的這份心意,就足以讓蘇酒卿歡喜莫名。</P>
蘇酒卿歡天喜地的去找了個瓶子,將這枝海棠供養起來。</P>
蔣旬在旁邊看著。也是忍不住眉眼含笑。</P>
等到蘇酒卿做完這一切之後,蔣旬才跟蘇酒卿說到:“我打算辭官回家丁憂。”</P>
蔣家祖籍一直都是在京城,所以倒是不用回去祖籍隻需要在家就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