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自己都是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。</P>
但是想想卻也是十分理所當然——畢竟,蘇景峰做了那樣的事情,她又不是真是一塊石頭,當然是也會動容。</P>
就好比堅冰,隻要肯用溫暖去捂著,總歸也是會融化的。</P>
蘇酒卿這頭剛送走了蘇景峰,那頭蔣老夫人就過來了。</P>
蔣老夫人看著蘇酒卿這裡冷冷清清的樣子,不由得歎了一口氣:“也是不湊巧。現在這樣的情況,也沒法大辦。”</P>
蘇酒卿也不會介意這個,畢竟出現這樣的事情,也不是誰願意的。</P>
要是可以選擇的話,蘇酒卿寧可選擇大家都是高高興興的迎接這個孩子出生。</P>
成青侯也不要去世。</P>
就是蔣旬也不要出門。</P>
可是這些事情,哪裡又是人可以選擇的?</P>
最後,蘇酒卿就隻笑了一下,勸了蔣老夫人一句:“祖母就彆想這個事兒了。這些事情,也不是人力能改變的。現在不給她慶祝,等到她周歲,咱們好好給她辦。”</P>
蔣老夫人也是連連點頭。</P>
如今府裡也沒其他人,所以蔣老夫人也懶得再講什麼規矩,隻在這裡陪著蘇酒卿一同用飯,兩人又看著孩子洗了三,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了。</P>
蔣老夫人走後,蘇酒卿也累了,便歇下了。</P>
蘇酒卿看著跟沒事兒人似的,鬆月還有些納悶:“世子妃難道心裡就半點不記掛世子爺?”</P>
這樣的事情,竟是半點看不出悲痛來。</P>
鶴年嗬斥鬆月一句:“胡說什麼?你難道就看不出來,咱們世子妃心裡難過得很?好幾回了,晚上世子妃都是哭著醒來的。夢裡叫的都是世子爺。”</P>
“而且世子爺出門這麼久,哪天世子妃不是一聽見門口的動靜就趕緊看過去?這是盼著我們世子爺呢。”</P>
“還有,後半夜世子妃睡不著的時候,你們又何曾知道?”</P>
“你啊,不會講話就把嘴巴閉上吧。”</P>
鶴年也覺得頭疼:“最近出了這麼多事兒,世子妃心裡不好受。雖然故意做出跟沒事兒人一樣的模樣,可那也是給彆人看的。”</P>
“旁人不知道也就罷了。可若是我們都不知道世子妃的苦楚,那豈不是真無用了。”</P>
要知道,她們可是貼身服侍蘇酒卿的人。</P>
蘇酒卿的一切情緒,她們都應當是感同身受才是。</P>
鶴年幽幽歎了一口氣:“我都心疼世子妃。小小年紀,就承受這麼多,難為的是,卻比所有人都做得好。”</P>
換成是她是這個年歲,她自己都明白,怕是拍馬都趕不上蘇酒卿的。</P>
鬆月早已經是滿麵通紅,羞愧萬分。</P>
鶴年也怕她想多了自己反倒是沒臉去見蘇酒卿,所以又提點一句:“咱們對世子妃唯一能做的,唯有儘心儘力的服侍。”</P>
說句實話,鶴年是想過蔣旬如果回不來的話,該怎麼辦的。</P>
當初,蔣旬讓她和鬆月去服侍蘇酒卿,所以不管蔣旬在不在,她是都會好好服侍蘇酒卿的。</P>
當初蘇酒卿答應,將來她到了年歲之後,給她尋個好去處。</P>
可是現在……她反倒是自己舍不得離開了。</P>
如果離開蘇酒卿,她是不願意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