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也好,竹桃也好,都是聽不下去這個話了。</P>
不過,那個刀疤臉卻笑得很得意。</P>
刀疤臉無所謂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傷,對那汩汩而出的血液也並不在意,反倒是看了一眼竹桃,又說了一句:“你可以留著,慢慢玩。”</P>
竹桃默默的握緊了手裡的匕首。</P>
與此同時,更是在心中下定了決心:既是如此,那倒不如今日死在這裡。</P>
至少,能護得了蘇酒卿的安全。</P>
蘇酒卿也是感覺到了竹桃的決心,於是也默默的握緊了手裡的金簪。</P>
刀疤臉再度攻了過來,這一次,直接目標就是竹桃了。</P>
蘇酒卿不難看出,竹桃還真不是刀疤臉的對手。</P>
不過交手了三兩個回合,竹桃身上都又多出了幾個血洞來。</P>
蘇酒卿無法想象那樣的疼痛。</P>
但是竹桃卻一直忍著,隻有實在忍不住了,才會叫一聲。</P>
竹桃身上的衣裳,幾乎被血染透了。</P>
竹桃忍得很辛苦,以至於手上匕首都快握不住,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。</P>
蘇酒卿在背後看著,一動不敢動。</P>
然後就想起了自己前世死的時候。</P>
那種害怕仿佛已經再一次的席卷而來。</P>
仿佛洶湧而來的水,慢慢的就淹沒了整個人。</P>
在那個過程之中,不僅是難受,更多的是恐慌。</P>
這樣的恐慌,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掙紮。</P>
蘇酒卿現在就是如此一個感受。</P>
她想掙紮,可是現在這個時候,慌了手腳,掙紮就等於是送死。</P>
蘇酒卿深吸一口氣——</P>
她拚命的掐著自己的掌心那一塊嫩肉,想讓自己冷靜下來。</P>
唯有如此,她才能想到該怎麼辦才好。</P>
可是,蘇酒卿發現自己真想不太到。</P>
蘇酒卿最後,掌心幾乎被自己指甲掐破,在竹桃身上又多了一個傷口後,終於是忍不住開口:“到底是誰讓你來的?我們也無冤仇——”</P>
“這你要問蔣旬了。”那刀疤臉顯然也是遊刃有餘,竟然還真抽出功夫來回了一句。</P>
不過,語氣也是微微有了一點波動:“你該問問蔣旬,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,以至於我這樣盼著他死。”</P>
“蔣旬不是壞人。”蘇酒卿替蔣旬辯解了一句:“如果真是他做了什麼讓你如此憎恨的事兒,那也一定是你有錯在先。”</P>
這話實在是……護短而且不講理。</P>
那刀疤臉也不知道被戳到了哪一點傷痛之處,一下子就炸了毛。</P>
刀疤臉惡狠狠的瞪著蘇酒卿,語氣是刀子一樣:“你懂什麼?”</P>
蘇酒卿心中一動,卻更加篤定的說一句:“我是絕對不信蔣旬會將你如何的。他不是那樣不講理的人。”</P>
這話說得……</P>
刀疤臉幾乎瘋了一樣:“住口!住口!”</P>
竹桃一下抵不住他的攻勢,節節敗退,匕首都飛了出去。</P>
然而蘇酒卿卻明白,自己這是找到了刀疤臉的弱點了。</P>
“你如此介懷這個事情,為何不敢堂堂正正找蔣旬的麻煩?反倒是如同蠅鼠之輩一樣,如此偷偷摸摸行事——”</P>
“就算真讓你成了事兒,也不過叫天底下嗤笑。”</P>
蘇酒卿說得慢條斯理,可字字句句都是刻薄。</P>
刀疤臉被刺激得情緒更加激烈起來,一雙眼睛陰鷙的盯著蘇酒卿,幾乎是想噬人一般。</P>
“那又如何?我隻他痛苦萬分就夠了!”</P>
蘇酒卿嗤笑一下,隻輕輕反問一句:“是嗎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