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旬在旁邊聽得忍不住的咳嗽了一聲。</P>
蘇老夫人就笑了一聲:“聽聽這話,這是在抱怨咱們姑爺呢。這姑爺關心你還不好了?”</P>
蘇老夫人這樣責備蘇酒卿,蘇酒卿頓時就嘟嘴:“祖母如今可是不疼我了。”</P>
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蔣旬。</P>
好像是蔣旬爭了她的寵。</P>
蔣旬頓時又咳嗽一聲,趕緊問起了蘇博雅,借此來轉移話題:“對了,博雅呢?”</P>
蘇博雅這個時候——自然是應該也在家的。</P>
畢竟這才剛剛中舉,既不當官,也不需要繼續去書院——</P>
“說是打算去跟著老師遊學去,如今總去他老師府上。”徐姝笑嗬嗬的說一句,真心實意的誇讚:“咱們家這位少爺可是真真的懂事,又叫人放心。”</P>
不得不說,蘇博雅的確是十分叫人省心的孩子。</P>
蘇酒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,最後就歎了一口氣:“就是懂事得叫人心疼。”</P>
蘇博雅的懂事是因為小時候總是需要看人臉色,又被教導成了那個樣子——</P>
徐姝看見蘇酒卿這樣的神色,就輕聲勸慰一句:“未嘗也不是好事。”</P>
各人有各人的緣法。但總歸是有苦有甜的。</P>
所以——</P>
先受苦也未嘗不是好事。</P>
至少,後麵就有甜頭了。</P>
蘇酒卿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,點了點頭之後便又說起了彆的。</P>
一時之間,屋裡倒是其樂融融。</P>
不過因為還要去看馮庸,所以蘇酒卿和蔣旬在蘇家這頭用過了午飯,就趕緊告辭了。</P>
路上蔣旬倒是和蘇酒卿說起了,宜嘉公主現在在做的事情。</P>
蘇酒卿難免有些吃驚:“還有這樣的事?”</P>
這宜嘉公主到底是怎麼了?怎麼忽然就想到了這一茬。</P>
不過等見到了馮庸的情況之後,蘇酒卿卻是瞬間就明白了。</P>
看著馮庸這副樣子,蘇酒卿覺得若是能夠在馮庸還活著的時候,宜嘉公主能夠嫁給馮庸,也未嘗不是一件不留遺憾的事情。</P>
不管是宜嘉公主也好,還是馮庸也好。</P>
都是如此。</P>
蘇酒卿有些不忍看馮庸這副樣子,就悄悄地轉過頭去。</P>
至於蔣旬,則是上前去,仔細看了看馮庸的情況。</P>
馮庸似乎比之前的氣色反而是好了一些。</P>
不過人依舊是骨瘦如柴。</P>
蔣旬也隻當馮庸還醒著,當下和馮庸說了幾句話,這才又轉頭看向了彆人。</P>
緊接著就問起了宜嘉公主的事。</P>
宜嘉公主雖說現在還是在大殿上跪著,不過每天到馮庸換藥的時候,卻還是要匆匆趕回來,然後再繼續去。</P>
不過從昨天到今天,宜嘉公主卻是粒米未進。</P>
眼看著人似乎都要有些撐不住了。</P>
雖說在馬車上能夠歇一會兒,但是這樣兩頭跑著兩頭煎熬——</P>
也是一種莫大的折磨。</P>
蔣旬點了點頭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</P>
最後,倒是蘇酒卿輕輕地說了一句:“沒想到公主還能吃下這樣的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