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話是真理。</P>
蘇酒卿仔細琢磨了一回,覺得還真是:“也是。就是,世界上明白人還是太少了。你看他們謝家,多惡心。自己做錯了事兒,以為道個歉,哭一通,自己低下頭了,彆人就該原諒了。再不原諒,就是不大度小氣。”</P>
“可這樣的事兒,哪裡是什麼應該的?原諒你了,是我大度不肯和你一般見識。不原諒你,也是我應當的。你做錯了事兒,還有道理了?若什麼事兒道個歉,哭一哭就能揭過去,那還得了?”</P>
蘇酒卿悻悻說一句:“最後我這苦主,還成了得理不饒人的惡人了。真是好笑。”</P>
蔣旬取走蘇酒卿手中的空杯子,隻道:“何必計較。也就是這樣的糊塗人。”</P>
蘇酒卿應一聲,想了想又道:“謝雲瀾這次被接回去,也不知道蔣容會不會寫休書。”</P>
“不會。”蔣旬回答得很是乾脆利落。</P>
蘇酒卿一愣,有些好奇:“你怎麼知道?”</P>
不過,她心裡猜測的,卻也是不會。</P>
蔣旬一笑,隻說一句話:“你不願意做那好名聲的人,隻願意有仇報仇,有怨抱怨。可是總歸世上還是有更多的人,想要那好名聲的。”</P>
蘇酒卿先不著急說彆的,一本正經的替自己辯解一句:“我也不是不想要好名聲,隻是和名聲比起來,自己順心如意是最重要的。”</P>
“若是真心實意道歉,讓我看到了誠意,我當然不至於得理不饒人。可是連道歉都不是誠心的,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呢?”</P>
蘇酒卿說完這麼一番話,這才說蔣容:“蔣容到時候回來,根基不穩,想要好名聲,這件事情的確是個捷徑。到時候,也不知道多少糊塗人,又要吹捧他了。”</P>
蔣旬也不在意,隻是笑了一笑。吹捧又如何?在朝堂上,還得憑真本事才好。</P>
蘇酒卿看著蔣旬這幅樣子,忽然一笑:“不如咱們給蔣容尋個貼心的美嬌娘?”</P>
蔣旬斜睨蘇酒卿一眼,直接揭穿了她心裡那點小心思:“你這是心裡不痛快,所以想以牙還牙,讓那謝雲瀾更加不痛快。”</P>
蘇酒卿咳嗽一聲,一時之間還真不好意思替自己辯解。</P>
最後她就小聲的嘀咕一句:“這樣的事兒,本也是對蔣容的考驗。如果蔣容自己把持得住,謝雲瀾當然也就不會不痛快。”</P>
“所以,若是蔣容把持不住,謝雲瀾就會更加倍不痛快。”蔣旬一本正經的總結一句。</P>
蘇酒卿乾笑幾聲,誇讚蔣旬一句:“夫君深知我意。”</P>
蔣旬沒繃住,一下子也笑了。</P>
隨後,就跟蘇酒卿說起了分家的事兒:“分家的事兒,祖父他們已經同意了。”</P>
蘇酒卿聽完這話,登時一愣:“同意了?怎麼就同意了?”</P>
上次就連爵位都讓出去了,也最後是不了了之,到底沒有分得了。</P>
“我已經讓人去收拾另一個在榆樹胡同的宅子了。”蔣旬也不多解釋,隻是如此說一句。</P>
蘇酒卿還以為是她和蔣旬要搬出去,一時之間心裡考慮了許多事情,最後倒是寬慰蔣旬一句:“沒事兒,咱們搬出去也好。”</P>
蔣旬這才知道她誤會,當時一笑:“是讓二房搬出去。”</P>
頓了頓,又道:“不過還需要一點時間。我明日便是尋個理由,讓蔣容回來。”</P>
蔣容一回來,這件事情就是板上釘釘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