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和您與祖父,是一樣的。”</P>
頓了頓,蔣旬才又輕聲說了最重要的那句話:“更何況,她現在懷著身孕呢。”</P>
就因為這個,所以現在搬出去,才尤為重要。</P>
雖說按理說一般孕婦懷孕期間是不會輕易挪動的,可是繼續留在府裡——那肯定是沒有辦法好好養胎了。所以,倒不如搬出去。</P>
還能省省心。</P>
不過對於蔣老夫人這樣的心思,蔣旬其實也是很理解的,當下就又說一句:“而且,我們會經常回來探望您和祖父的。”</P>
蔣老夫人心裡還是覺得傷心。</P>
一時之間,祖孫二人誰也沒說話,屋裡一片靜默。</P>
就在這個時候,成青侯就讓二人進去說話。</P>
成青侯顯然也知道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。</P>
當即,也不多問,就聽成青侯說了一句:“這件事情,就按照你的想法來辦。”</P>
這是答應了分家的事兒了。</P>
蔣老夫人也沒反對。</P>
蔣旬點點頭:“那我這頭先做著準備。”</P>
不過心裡頭到底還是有些悵然。</P>
成青侯囑咐一句:“叫人將宅子收拾出來,回頭蔣容回來,就叫他帶著自己老子娘和媳婦兒搬過去。”</P>
這是要讓二房整個兒搬走的意思。</P>
不過,也是十分合情合理。</P>
走到哪裡,都是說不出什麼不對的。</P>
蔣旬頷首,隻說自己去準備。</P>
頓了一頓,才又提了一句:“這一次流產的事兒,恐怕謝氏自己的緣故更多,裡頭還有些彆的東西,倘若一旦證實——”</P>
“我不打算輕饒。”</P>
蔣旬的態度很堅決。</P>
半點都不容緩和。</P>
成青侯直接乾脆了當的點頭:“世上自然有公道。”</P>
言下之意,倒也沒有偏幫蔣旬。隻要的確是謝雲瀾的不對,那他不會幫謝雲瀾和二房。</P>
可若是蔣旬想多了,那成青侯也不會縱容蔣旬。</P>
蔣老夫人在旁邊聽得倒是一愣一愣的:“這話怎麼說?”</P>
蔣旬卻也不肯說明白了,當即就隻讓蔣老夫人等著消息就成。</P>
蔣老夫人急得抓心撓肺得,恨不得一下子將蔣旬打死。</P>
可他性格就是這樣,他要是不肯說,旁人怎麼著也沒用。</P>
所以……蔣老夫人也乾脆不去費這個功夫,直接就讓人去謝雲瀾那兒問消息。</P>
此時此刻,謝夫人已經是傻眼了。</P>
因為太醫從謝雲瀾身上佩戴的香囊裡,找出了一枚稥丸。</P>
這枚稥丸的成分,很是叫人吃驚。</P>
但凡是容易讓孕婦流產的香料,裡頭都有。</P>
而且藥性更是十分凶猛。彆說是孕婦聞了會受影響,就是尋常人也是沒辦法不被影響。</P>
而謝雲瀾之前所有症狀,不敢說是和這個有百分之百的關係,至少也有八成是因為這個。</P>
太醫在找出這個稥丸之後,猶豫片刻,便是直接罷手了。</P>
而後,太醫對著苦苦哀求的謝夫人說了這麼一句話:“有些時候,治得了病,卻治不了命。二少夫人的病,我是無法了。”</P>
到了這個時候,見多識廣的太醫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</P>
這一個稥丸,分明就是為蘇酒卿準備的。</P>
隻是謝雲瀾卻沒想到她自己反倒是先中招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