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,大概就是真的好日子過膩了。</P>
蔣老夫人也是對蔣二太太這幅態度氣的夠嗆。</P>
蔣老夫人當下態度也是冷硬了起來:“怎麼我不給你銀子,你倒是還怪起我來了?”</P>
“兩個孩子結婚都是用的家裡的銀子,你是當家的,出了問題本就該你自己想辦法。我這筆銀子本來也就是該給蔣容的,而且還應該是在成親之後再拿出來,現在提前拿出來,已經是在幫你渡過難關。你心中非但沒有半點感激,還覺得如此理所當然——”</P>
“我竟不知,我何時欠了你的?”</P>
麵對蔣老夫人灼灼的目光,蔣二太太總算是有點兒回過神來。</P>
蔣二太太尷尬一笑,低下頭去,半晌才道:“老夫人這話言重了,我也是心裡著急——而且這件事情我本也不打算讓蔣容知道,畢竟世子的婚事風風光光大辦了,輪到他的婚事卻要如此,難免他心中不好受——”</P>
“一個是侯府世子,一個是普通的富貴公子。兩者如何能夠相提並論?這件事情從一出生開始,他就應該自己有意識——若要因為這個不好受,那就隻能說明他自己的心思也出了問題。”</P>
蔣老夫人的態度,今日是格外得強硬。</P>
不過蔣老夫人的話也的確句句都是實話。</P>
同人不同命,就算是一個家裡的孩子,也是完全不同的際遇。</P>
怪隻怪蔣容沒能投身到大房。</P>
更沒能做了嫡長孫。</P>
所以又怪得了誰?</P>
蔣二太太聽了這一些話,心裡頭極不痛快,卻也無可奈何。</P>
蘇酒卿在旁邊一直端坐,穩如泰山。</P>
不過事實上,看戲卻是看得津津有味。</P>
最後蔣二太太坐不住了,當即就起身告退,臨走之前卻又狠狠瞪了一眼蘇酒卿。</P>
蘇酒卿看著蔣二太太這副樣子,也渾然不在意,等到蔣二太太出去了,這才對蔣老夫人說:“祖母可千萬彆因為這個氣壞了身子。”</P>
蔣老夫人搖頭:“這也沒什麼可氣的,不過我倒算是看明白了——這升米恩鬥米仇,果然,人都是貪心不足的。”</P>
蘇酒卿不好評論這話最後就隻差開了話題,笑道:“眼看也就還有幾日,家裡就要辦喜事了,祖母應該高興才是。”</P>
蔣老夫人點了點頭,不過麵上卻無半點喜意。</P>
反倒是輕聲歎了一口氣:“侯爺的身子,是一日不如一日了。”</P>
蔣老夫人的話透出濃厚的擔憂來。</P>
蘇酒卿對於這件事情,也隻能說幾句寬慰的話。</P>
但是心裡卻也明白,隻怕成青候的身子是真撐不住了。</P>
就算靜心調養,能不能熬過今年冬天都是個問題。</P>
不過這也已經比前世好了太多。</P>
所以要說遺憾,倒是也沒有多遺憾。</P>
這頭蔣家有些愁雲慘霧,可宮裡卻是劍拔弩張。</P>
今日,平陽公主進宮去見宜嘉公主了。</P>
平陽公主也算是宜嘉公主的姑媽。</P>
但是宜嘉公主見到平陽公主的時候,卻並沒有十分高興。反倒是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來。</P>
宜嘉公主與平陽公主目光交彙,頓時隻覺得渾身一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