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裡卻道,還不知道是誰和誰來算賬。</P>
最後,蘇酒卿就這麼跟這蔣二太太大搖大擺的一路去了垂花廳裡頭。</P>
一直以來,這府裡掌櫃和婆子們回事情都是在這裡。</P>
這裡地方夠寬敞。</P>
果然廳裡已經有好幾個老掌櫃在那候著,一個個看上去年紀還真的不小了,基本上是胡子都有些花白。</P>
蘇酒卿當下心中就有個數了,覺得蔣二太太這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,所以特意找來了這些土埋半截的老掌櫃。</P>
估計還是精心挑選過。</P>
不過蔣二太太這一番心機,注定是要白費的。</P>
蘇酒卿跟著蔣二太太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垂花廳。</P>
而後蔣二太太就笑著跟諸位掌櫃打招呼。</P>
蔣二太太自己倒是十分客氣,不過看著諸位老掌櫃的臉色,就知道早已經是等的不耐煩了。</P>
所以還不等蔣二太太把話說完,其中一個老掌櫃就已經是開了口,嗆聲道:“若是太太如此忙碌,倒是該叫我們晚些來,畢竟鋪子裡的事情也不少,我們走開一會兒,說不得就少賺銀子了。”</P>
蔣二太太頓時就訕笑起來,連聲賠罪:“這件事情你們也瞧見了,我當時便是去請世子妃,誰知世子妃,卻有客人——這又如何趕巧呢?一開始我也不知這件事情。”</P>
蔣二太太一下子就將自己身上的責任推卸了個一乾二淨。</P>
蘇酒卿一聽這話,頓時就笑了。</P>
早上沒讓人聲張徐真珠要上門來拜訪的這件事情,原來還在這裡等著呢。</P>
蔣二太太倒是半點存不住氣。</P>
蘇酒卿知道蔣二太太這是將自己推了出來,按照蔣二太太的計劃,估計自己是必須現在給這些掌櫃們一個交代。</P>
至於怎麼交代,自然是伏低做小將,這群掌櫃安撫好了。</P>
蘇酒卿當下就先拉著蔣二太太,徐徐坐下,整理好儀容,這才環視一圈,對諸位掌櫃笑道:“事發突然,誰也不知,不是嗎?再說了,本來就是府上的產業,今日回明日回都是一樣,還是說今日有什麼要緊的事情?”</P>
蘇酒卿如此態度,顯然是讓人覺得有些輕慢,而且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將方才怠慢的事情直接就翻開了過去,也沒個交代,更是叫眾人接受不了。</P>
尤其是方才開口的那個掌櫃,此時此刻,臉色更加難看,當即就是沉聲質問一句:“難道世子妃的客人就格外貴重一些?”</P>
換言之就是:客人貴重,難道我們這些府中的肱骨之臣就不貴重了?</P>
蘇酒卿淡淡一笑,語氣加上三分威嚴:“我竟不知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。敢問,你們若是家中有客,偏偏這個時候,家裡的下人要回話,你們又當如何?”</P>
蘇酒卿這話是真不客氣。</P>
直接就把這一群老掌櫃的身份揭了個底:不過就是一群下人罷了,隻是在府裡的年份長了。可是這樣也是根本就不可能改變他們的本質。</P>
這些個老掌櫃都是賣了死契的。世代為奴。</P>
所以蘇酒卿這話雖說是有些揭了老底,但是半點也不假的。</P>
不過這一句話算是冷水滴進了熱油鍋裡,一下子就炸開了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