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平陽公主那出來之後,蘇酒卿也沒立刻問蔣旬什麼。</P>
反倒是蔣旬說了一句:“當年,奉命處置那個孩子的人是榮親王。”</P>
“所以平陽公主難道是想去見榮親王?”蘇酒卿微微有些詫異,隻覺得這樣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。</P>
要知道平陽公主見了榮親王,又能如何?難道直接問榮親王當年的事情?</P>
這麼多年榮親王都沒有和平陽公主說這件事情。</P>
現在隻恐怕榮親王也未必會說。</P>
而且以平陽公主的身份,又何須如此偷偷摸摸的過去。</P>
“平陽公主這些年和京城之中,幾乎完全斷絕了關係和來往。”蔣旬解釋一句。</P>
隨後,蔣旬又問一句蘇酒卿:“你覺得平陽公主最後,會支持誰坐上大寶?”</P>
蘇酒卿微微一愣:“現在難道還有彆的選擇?總不可能平陽公主找到了自己的兒子,要讓自己兒子去吧?”</P>
蘇酒卿這樣一說,蔣旬就笑著搖頭:“這就不得而知了。”</P>
蘇酒卿沒來由的心中就是一跳。</P>
蔣旬見蘇酒卿神色如此,就又淺笑一下:“你也彆想那麼多。這件事情——還沒到了最壞的地步,我請平陽公主回京,無非是要讓她主持大局。”</P>
“最好的局麵就是維持不動。”</P>
蔣旬看了一眼天邊的雲彩,伸手握住蘇酒卿的手,牽著她慢慢的往回走。</P>
蘇酒卿遲疑了一下,沒有再繼續問這件事情,隻改而說起今日晚膳用什麼。</P>
兩人就著這個話題說了一路。</P>
回去之後,蘇酒卿隻讓人去給寶珠郡主和張慧錦下了拜帖,也並未再和蔣旬說起這件事。</P>
當天夜裡也並無其他事情發生。</P>
第二日一大早,蘇酒卿就起床梳妝打扮。</P>
如今張慧錦剛剛才新婚,所以蘇酒卿自然也是穿得稍稍鮮豔一些。</P>
不至於看著像是去觸黴頭的。</P>
蘇酒卿穿的是天水碧的裙子,芙蓉色的衣裳。</P>
雙臂之間再搭上一條天水碧秀纏枝蓮的披帛。</P>
聘聘婷婷的往那一站,倒像是踏波而來的荷花妖精。</P>
春月由衷讚歎一句:“咱們世子妃的美貌果真是天下無雙。”</P>
這樣一身裙子,旁人穿了也就是能添一二分顏色。</P>
可是蘇酒卿一穿這裙子非但不能添色,反倒是讓人覺得是裙子沾了蘇酒卿的光,所以才看起來如此好看。</P>
蘇酒卿抿唇一笑,瞪了春月一眼:“成日裡嘴就像抹了蜜糖似的。”</P>
鶴年進來稟告:“馬車那頭都準備妥當了,禮物也是準備妥當。隻等著世子妃準備好了就可出發。”</P>
蘇酒卿點了點頭:“鶴年,今日你與竹桃陪我去。”</P>
蘇酒卿點了鶴年,跟著一同去,倒是叫人有些意外,春月當下,看了一眼鶴年,卻並沒有多說。</P>
不過看樣子心裡頭是有些不得勁兒,出去的時候都沒了精神,活脫脫的就像是隻霜打了的茄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