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老夫人既然已經是病重,蘇酒卿也過去親自照顧,自然就不會再想著蔣老夫人之前的事情。</P>
倒是蔣老夫人自己還記著,自己對蘇酒卿說的話,做的事兒,所以看到蘇酒卿的時候,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。</P>
一開始蘇酒卿還未曾察覺,等到蘇酒卿察覺之後,便是有些驚詫。</P>
隨後又覺得有些好笑。</P>
這樣的事情,沒想到蔣老夫人竟然會記在心裡。</P>
如此可見,蔣老夫人也並不是對她半點歉疚也沒有。</P>
蘇酒卿又怕蔣老夫人一直記著這件事情,最後就造成了心病難消。</P>
所以蘇酒卿這日,就特地和蔣老夫人說了幾句。</P>
當時剛剛服侍蔣老夫人用過午膳,按說是要服侍蔣老夫人午睡了,但蘇酒卿就有一搭子沒一搭子的和蔣老夫人說話。</P>
蔣老夫人也是有所覺察。</P>
不過對於這件事情,蔣老夫人也並沒有反應太大,隻是過了一小會兒,就讓人先退了出去。</P>
蔣老夫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:“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?就趕緊說吧。”</P>
蔣老夫人現在整個人都是沒有什麼氣勢。</P>
看上去有些懨懨的,仿佛什麼都提不起興趣。</P>
這幅沒精打采的樣子,叫人看著都覺得有些不妥。</P>
蘇酒卿斟酌了一下措辭:“這幾日我看祖母心中有些不痛快的樣子,不知祖母想了些什麼?可否能夠告訴我?”</P>
蔣老夫人微微一猶豫,最後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:“二房那件事情——”</P>
蘇酒卿早就猜到是這件事情,現在蔣老夫人既然開了口,她也就沒有再遲疑,直接言道:“手心手背都是肉,這樣的事情仔細想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。”</P>
所以,她自然也不會為這樣的人之常情心中耿耿於懷。</P>
而且,真正委屈的也該是蔣旬。</P>
蔣旬那日應該早就料到蔣老夫人是想說什麼。</P>
可是蔣旬都沒有多說什麼,她自然就更不會多說了。</P>
所以,到了這個時候,一句釋懷的話也能夠輕易說出口。</P>
蔣老夫人見蘇酒卿如此態度,卻是更加不自在。</P>
良久,蔣老夫人幽幽歎了一口氣:“這件事情的確是祖母做的不對,祖母跟你真心實意的道個歉。”</P>
蘇酒卿張了張口,本想提一句蔣旬,但是看著蔣老夫人滿鬢白發,到底還是沒有再多說。</P>
蔣老夫人也似乎是一下子下定了決心,隨後飛快的如此說了一句:“府中中饋,從今日起,你就多和你二嬸學學,爭取早日能夠親自管起來。”</P>
侯府畢竟是蔣旬將來要繼承的,蘇酒卿作為世子妃,自然也是應該早早的就把這些事情抓在手中。</P>
蘇酒卿有些意外,不過很快還是笑著點頭應下這件事情:“既然祖母這樣說,那我也就不和二嬸再客氣了。”</P>
這件事情蘇酒卿也是打算遲早都要抓在手中的。</P>
之所以拖到現在,蘇酒卿本來是想再給蔣二太太一點補上虧空的時間,而在這段時間裡,她也能夠抓住蔣二太太更多的把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