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就看住風荷,笑了一笑:“風荷,你怎麼說?”</P>
風荷聘聘婷婷的對著蔣旬和蘇酒卿行禮,態度是不卑不亢的:“回稟世子妃,我不知此事兒是怎麼回事兒。這幾日,我也沒接觸過外人。”</P>
三個人,竟是一個人也不承認。</P>
蘇酒卿禁不住笑了。</P>
不過再開口時候,語氣就不好了:“這話說得——倒像是我冤枉你們。不過人就隻三個,你們都沒做——誰信?”</P>
風荷大大方方反問蘇酒卿一句:“敢問世子妃,您確定隻有我們三人知曉這個事情麼?”</P>
蘇酒卿竟然被這話小小的噎了一下。</P>
她當然不敢確定。</P>
所以,蘇酒卿猶豫了一下,沒立刻開口。</P>
一時之間,氣氛仿佛有些僵硬住了。</P>
蘇酒卿再開口時候,語氣就更加沉凝:“藥到底是誰熬的,藥渣又是誰倒了的?”</P>
“回稟世子妃,是奴婢。”青草怯生生的答了,看那樣子,眼淚都要下來了:“劍南哥把藥給的我,我親自熬的。藥和藥渣,也都是我親自倒的。”</P>
“可我沒跟任何人說。隻有我姑和風荷姐姐知道這個事情。”</P>
青草那樣子,還真不像是會做出傳遞消息的樣子。</P>
但是人不可貌相,蘇酒卿也不敢斷言。</P>
所以,當下,就看住了徐氏:“這件事情,你怎麼說?小廚房理應是你負責。”</P>
廚娘掌管小廚房。</P>
小廚房如今出了事兒,自然還該問徐氏。</P>
徐氏有些緊張,隨後實事求是的答了一句:“回世子妃話,奴婢也隻是管做菜這一塊,風荷是不歸奴婢管束的。”</P>
事實上,風荷仗著自己有手藝,又被蔣旬喜愛她的手藝,在小廚房裡素來是傲得很。</P>
彆說是在小廚房,就是在小丫鬟們麵前,也是如此。</P>
說句不好聽的話,這院子裡,除了鬆月鶴年兩個貼身服侍蔣旬的,也就風荷最厲害。</P>
蘇酒卿點點頭,又看風荷:“你怎麼說?”</P>
風荷很是伶牙俐齒:“她們姑侄二人合夥擠兌我,難保不是她們為了對付我,故意做的。”</P>
仍是不承認了。</P>
蘇酒卿想了想,忍不住笑了。</P>
然後所有人就聽蘇酒卿這麼說一句:“這麼說來,這件事情,倒還真的是十分難辦了。”</P>
的確是難辦。</P>
這個事兒也沒證據,更不可能拉著蔣二太太過來對質。</P>
所以這件事情,仿佛要成了一個無頭公案。</P>
蘇酒卿目光在三人麵上滑過。</P>
徐氏一臉老實,低頭不言語。</P>
青草略緊張。</P>
風荷挺直了腰板,倒是風骨錚錚。</P>
蘇酒卿朱唇輕啟,說出一句格外殘酷的話來:“既是如此,三人都去彆處當差吧。都不必留下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