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搖了搖頭:“怕是不容樂觀,看這個樣子,宮中對蔣旬應該是十分防備。”</P>
對於這件事情,成青候自然也是早就有所預料,當即沉默片刻,而後冷笑一聲:“果然是,飛鳥儘,良弓藏,狡兔死,走狗烹。”</P>
要用蔣旬的時候,恨不得想尋捧到天上去,時刻都供著,但是真正到了,安定下來了,一個個的又心中怕得要死。</P>
而成青候又說了這麼一句話:“一個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,這江山他擔得起嗎?”</P>
蘇酒卿仔細的想了想這個問題,而後誠實的搖了搖頭:“恐怕光憑宋氏姐弟二人是擔不起的。”</P>
王太後現在這樣的情況也是泥菩薩過江,自身難保。</P>
這樣一想之後,蘇酒卿忽然就又明白了,王太後為什麼現在會有這樣的心思,要冒這樣大的險。</P>
蘇酒卿幽幽的歎一口氣:“或許若是我本身就是太後那兒的人,太後自然也就安心了。”</P>
王太後這樣做,無非就是想控製她。</P>
把她的把柄拿捏的死死的,讓她變成王太後手中的一個提線木偶。</P>
若是真成了這件事情,而她也因為這個把柄,肯乖乖聽話的話,王太後隻怕心中也就徹底的放心。</P>
隻可惜王太後千算萬算,卻沒算到宋渠,現在壓根兒就不敢輕舉妄動,而且已經沒有了那樣的能力。</P>
蘇酒卿忽然就覺得有些慶幸。</P>
又覺得冥冥之中一飲一啄,自有天定。</P>
如果當時宋渠沒有做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,或許當時去捉拿宋渠的人,就不會下那樣的狠手。</P>
而自然今日的結局又完全不同。</P>
蘇酒卿這頭兀自慶幸,而那頭成青候又問蘇酒卿:“長公主就在府上,你說我是見還是不見?”</P>
這件事情倒是出乎蘇酒卿的意料之外,不過蘇酒卿也不傻,當即一想就明白了宜嘉公主過來的用意。</P>
幾乎是沒有猶豫的,蘇酒卿說一句:“既然長公主來了,府上自然還是要見一見的,畢竟咱們是為人臣子不是?”</P>
蘇酒卿這樣一說,成青候自然也就明白了蘇酒卿的意思。</P>
這是不打算在現在追究的意思。</P>
成青候歎息一聲:“若真是心中覺得委屈,倒也無妨,無需太過忍耐。咱們家的人也不至於要如此委屈自己。”</P>
成青候心中默默的想:要是真惹急了,這宋氏的小皇帝能不能坐穩寶座,那可就不一定了。</P>
反正宋酈也不錯嘛。</P>
倘若蘇酒卿此時知道成青候心中的想法,一定是大吃一驚。</P>
不過倒不是成青候不忠不義,而是這件事情真的觸怒到了成青候心中的逆鱗。</P>
好男兒自當為家為國效忠,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。</P>
這是忠義。</P>
可若是他們在外頭拚命殺敵浴血奮戰時,他們的親眷卻要遭受如此侮辱。</P>
那做這一切的意義又在何處?</P>
那掌管著江山的皇帝又是不是昏君?</P>
凡事都是相互的。皇家做事不講道義,那麼自然,也就不會有人想要效忠。</P>
成青候對於這一點倒是看得十分明白。</P>
當即成青候就讓蘇酒卿去了屏風後頭,又這才將宜嘉公主請了進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