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穩住了身子,這才驚魂未定的哭喪臉哼唧:“太滑了——”</P>
蔣旬語氣帶笑:“就是要滑,才能溜得起來。不然就和走路沒什麼區彆了。”</P>
蘇酒卿看一眼地麵,又看一眼冰麵,猶豫著到底是怎麼辦。</P>
現在她一腳在冰麵,一腳在地上,姿勢不好看她倒是都顧不上了,最關鍵的是,一用力她就感覺要摔。</P>
蔣旬自然也看出了蘇酒卿的窘態:“彆怕,將另一隻手給我。我扶著你。摔不了。”</P>
蘇酒卿猶豫片刻,到底還是信任蔣旬,所以就將握著春月的手慢慢的放到了蔣旬手裡。</P>
蔣旬穩穩握住。</P>
蘇酒卿這才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另一隻腳也放在了冰麵上。</P>
這一瞬間,感受到了腳底下根本吃不住力的冰麵,她隻渾身都僵硬了。</P>
蔣旬卻在這一瞬間,拉著蘇酒卿往深處走了兩步。</P>
說是滑,倒不如說是走更合適。</P>
蘇酒卿幾乎又要尖叫出聲。</P>
最後好歹是忍住了。隻能被動的被蔣旬帶著。</P>
蔣旬倒也不是故意要嚇唬她,所以行動上很慢。一感覺蘇酒卿害怕了,他就停下動作來。</P>
“彆害怕,放鬆。跟著我就好。”蔣旬聲音比平時更加輕柔幾分。</P>
伴隨著耳邊吹過去的風,仿佛是一路被吹到了心底裡。</P>
蘇酒卿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到底多信任蔣旬,幾乎是蔣旬一說,蘇酒卿就忍不住的將自己的身子放鬆了許多。</P>
雖然仍舊是害怕緊張,不過卻還是儘量放鬆了。</P>
不再跟個小人偶似的,處處都是僵硬。</P>
蔣旬則是這麼帶著蘇酒卿,在冰麵上滑了一圈。</P>
雖然是被蔣旬帶著,可是蘇酒卿也算是漸漸感受到了其中的樂趣,慢慢的就又亢奮起來:“原來是這麼一個感覺——”</P>
輕盈,靈巧,好似在自由自在的飛一般。</P>
蔣旬也笑:“比起騎馬,我倒更喜歡這個。”</P>
騎馬太顛,而且到底是馬兒不能夠完全隨心所欲。</P>
可是這個不同,自己想如何就能如何。</P>
“我要學我要學。”蘇酒卿這下子倒是不害怕了,心裡頭充滿了亢奮和期待——</P>
她這是著迷了。</P>
見達到了目的,蔣旬也就慢慢停下來,打算開始教蘇酒卿了。</P>
一開始蘇酒卿太害怕,如果不能夠放鬆下來,等會兒摔個兩次,她也就不樂意學了。</P>
所以,還是不能讓她太害怕了。先喜歡上這個,最合適。</P>
完全停下來之後,蘇酒卿就感覺蔣旬有鬆開手的意思。</P>
當下她趕緊抓牢了:“彆鬆手——”</P>
要知道,蔣旬就是她的所有支撐,若是離開蔣旬,她豈不是要摔?</P>
蔣旬卻柔聲鼓勵:“你自己站著,感受一下,然後試探著開始慢慢的滑。”</P>
蘇酒卿咬著唇做了一下心裡建樹,最後才道:“我自己來,你彆鬆手——”</P>
蔣旬笑應一聲,“好。”</P>
說完還真保持那個姿勢不動了,如此一來,她隻要一用力,就能抓住他。</P>
也不知是不是錯覺,蘇酒卿分明從蔣旬的語氣裡,聽出了一點點寵溺的味道。</P>
蘇酒卿虛虛拉著他的手,忍不住想: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