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心裡很清楚,謝雲瀾這是心裡嘀咕壞水。</P>
不過,她也不去厲害。</P>
謝雲瀾就算是再多的壞水,也是水來土掩,兵來將擋。</P>
現在更讓人惡心的,還是那婦人的哭訴。</P>
蘇酒卿冷笑一聲,看一眼王掌櫃。</P>
王掌櫃猶豫片刻,到底還是有些為難:“也沒什麼好辦法——”</P>
“要哭去彆地兒哭去。再鬨事兒,就綁起來送官府。”蘇酒卿的態度,就直接乾脆了當得多。</P>
反正,明兒這些人還不知道怎麼議論她,她哪裡還在乎繼續去做惡人。</P>
倒不如一開始就將態度擺出來。</P>
以後再有鬨事兒的,就得掂量掂量。</P>
蘇酒卿這樣直接了當的一句話,倒是嚇得那婦人夠嗆。</P>
誰也沒料到,會是這麼一個結果。畢竟,不是應該就怕了麼?</P>
換成是彆家,處理這樣的事情,似乎也都是這樣的態度。</P>
怎麼到了這裡,就完全不一樣起來。</P>
蘇酒卿看著那婦人反應,就知道對方還是害怕的。</P>
知道害怕,那自然是好事兒。</P>
所以當下,蘇酒卿就這麼的衝著那婦人一笑:“真當我這裡是善堂不成?我們不以勢壓人,但是也彆以為真的就是軟柿子了。”</P>
柿子軟了,是個人都想捏一把。</P>
蘇酒卿想,自家酒樓,靠的是味道口碑,也不是靠這些個名聲來招攬生意。</P>
所以,犯不著太過在意這個。</P>
真不來吃,也是旁人的損失。</P>
這樣一想之後,蘇酒卿就覺得又痛快了許多。</P>
就在這個時候,大廚倒是出來了。</P>
大廚於振一出來,就慢步踱步到了蘇酒卿跟前。</P>
蘇酒卿自然是納悶。</P>
誰知道於振忽然說了一句:“這件事情,的確不是咱們酒樓的問題。若是旁人覺得咱們該怎麼,如果咱們沒做,他們就不來吃飯了。東家也不必擔心——自有那想吃的人來。”</P>
於振脾氣也是古怪。</P>
而且,於振更是冷哼一聲:“我於振做的菜,也還不賣給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呢。”</P>
說完這話,意味深長看一眼謝雲瀾。</P>
蘇酒卿幾乎立刻是意會。</P>
然後就咳嗽一聲,正了正顏色:“謝姑娘以後啊,還是彆再來了。”</P>
說完這話,又看一眼那婦人:“若是不鬨了,就乖乖跟我們去衙門。若是還繼續鬨——”</P>
那就受罪了。</P>
不過還是得去衙門。</P>
那婦人到了這個時候,才是真正的怕了。</P>
然後,她幾經猶豫,到底還是瑟瑟縮縮的說一句:“那我選二十兩——”</P>
蘇酒卿燦然一笑,眉目飛揚。那眸光之中仿佛有光明亮,叫人無法不去被吸引目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