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憑什麼用這樣的口吻語氣說話?</P>
蘇酒卿深吸一口氣,也不等了,當即上前去,直接就走到謝雲瀾的麵前,對著謝雲瀾問一句:“謝姑娘這樣大的能耐?要多少給多少?”</P>
謝雲瀾大概也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,當下一愣,抬起頭來。</P>
見是蘇酒卿,神色就慢慢恢複成了冷淡的樣子。</P>
謝雲瀾還是和蘇酒卿打了一聲招呼:“蘇姑娘。”</P>
蘇酒卿看著謝雲瀾,似笑非笑的問她:“謝姑娘這樣幫我,也不知道為了個什麼。”</P>
雖說這麼多人都看著,可是她也完全不在意會被人如何議論。</P>
謝雲瀾在眾人麵前表現成這個樣子,無非也就是想要造成這樣的被人議論的結果。</P>
可是那又怎麼樣呢?</P>
她又有什麼需要害怕的?</P>
蘇酒卿壓低聲音,悍然對謝雲瀾道:“當年我都不怕那流言蜚語,不曾被影響半點。你覺得現在的我,還需要嗎?”</P>
蘇酒卿微微一笑:“謝姑娘怕是要失望了。”</P>
頓了頓,再不客氣的來一句:“還有,以後謝姑娘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。越俎代庖,或許有些人覺得是好意,可有些人,是不喜歡的。比如我。”</P>
蘇酒卿明明年歲比謝雲瀾小。</P>
謝雲瀾看著更像是個溫柔和氣的姐姐。</P>
而蘇酒卿臉上還帶著稚氣,可氣勢上卻分明是鋒銳無比。</P>
而蘇酒卿的美貌,似乎也更有攻擊性一些。</P>
這麼近的一對比——謝雲瀾這個前京城第一美人,直接就被蘇酒卿這個現任第一美人給比下去了。</P>
被襯得像是寡淡無味,毫無特色。</P>
更是有點兒泯然眾人。</P>
蘇酒卿笑盈盈的看著謝雲瀾。</P>
謝雲瀾竟然還能不動聲色,麵上略露出幾分歉然來:“這個事情……卻是怪我了。”</P>
蘇酒卿隻是一笑:“知錯就改,善莫大焉。這句話也不知我用得對不對。”</P>
謝雲瀾咬著唇瓣,露出來那一點委屈恰到好處。</P>
蘇酒卿看著,幾乎想大笑出聲。</P>
這樣的人啊……</P>
實在是叫人不知該說什麼才好。</P>
蘇酒卿隨後看住母子三人:“你們若真是要覺得冤,也該去衙門那兒喊冤。堵著酒樓門口,怕不是覺得冤,是想要銀子吧?”</P>
那婦人頓時漲紅了臉:“胡說什麼,我當然——”</P>
蘇酒卿直接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:“想要銀子就進去好好談談,如果真要喊冤——那我就去衙門叫人來。衙門都沒說我們毒殺了客人,你這樣空口白牙的汙蔑,又是什麼道理?我們也覺得冤!而且損失也不是你賠得起的。”</P>
蘇酒卿的語氣不算特彆好。</P>
但是有一個特點。</P>
那就是硬氣。</P>
十分的硬氣。</P>
完全是就將那婦人震攝住了。</P>
蘇酒卿的態度就是:要鬨就不給銀子,不給銀子不說還要讓你們負責我們的損失。不鬨了?那也不是不能給銀子。</P>
末了,蘇酒卿看一眼薄皮棺材,嗤笑一聲:“如果你真心疼你家男人,就不該讓他這麼死了都不得安寧。”</P>
死者為大,這幾句話,不管是平頭百姓,還是王公貴族,都是明白。</P>
人死了,至少基本的體麵也該有。</P>
這樣鬨事兒,成何體統?</P>
就是死了,也閉不上眼,不能夠安心。</P>
蘇酒卿這樣的話,也算是得了幾分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