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毛骨悚然的時候,就又聽見蔣旬這麼說了一句:“宋渠是死而不僵。”</P>
蘇酒卿搖頭:“我總覺得,他沒那麼輕易就放棄了。”</P>
畢竟到現在,宋渠都還是如此苟延殘喘著,還能有實力脅迫王太後剩下孽種……</P>
蘇酒卿就覺得,先太子宋渠,也不知手裡捏了多少東西是外頭人不知道的。</P>
不過不管是哪一個,蘇酒卿都很清楚,宋渠必定不會放棄。</P>
這大好河山,就是一塊豐腴的肉,隻要有機會,誰都想要。</P>
對於蘇酒卿這樣的猜測,蔣旬是半點也沒有反駁的意思,反而是直接就點了點頭:“是。”</P>
蘇酒卿更加不知說什麼才好。</P>
“所以,宋渠和小皇帝之間,遲早都還要再有一次爭鬥。”蔣旬微微眯起眼睛。</P>
“那時候,我們倒是或許可以從中牟利。”蔣旬看一眼蘇酒卿,聲音更加輕:“我猜測,應該不會太遠。說不得到時候,就會有戰亂。”</P>
蘇酒卿一聽這話,頓時腦子裡第一個反應,就是——</P>
“若是我現在開始屯糧,到時候豈不是可以賺一筆?還有一些彆的東西——”</P>
“屯糧隻是其中之一。”蔣旬神秘一笑。</P>
蘇酒卿腦子又是一轉:“還可以囤地。”</P>
買彆的未必會賺,可是買了地,那就一定不會虧。</P>
這個和真金白銀一樣好用。</P>
蔣旬讚許一笑。</P>
而後,他又再說一句:“還可以想辦法,屯藥。”</P>
蘇酒卿一呆,不知道這個有什麼用。</P>
“戰場之上,刀劍無眼。”蔣旬仔細解釋幾句:“所以我打算,每個人身上是要配一包藥粉的。這藥粉,止血愈創上一定要有突出效果。”</P>
蘇酒卿腦子一轉,頓時就明白了蔣旬的意思,當下眼前一亮:“賺朝廷的錢,最保險。”</P>
蔣旬直接就說一句:“有我在,才最保險。”</P>
蘇酒卿幾乎忍不住“嘿嘿嘿”笑出聲來:“這麼看來,我會不會成為天下首富啊?”</P>
蔣旬神色很認真:“應該不會,不過秦家有可能。你可以和秦家多合作。”</P>
蘇酒卿想著自己和秦複楨現在這樣尷尬的境地,幽幽的歎了一口氣,哀怨看了蔣旬一眼。</P>
然後,她又多了幾分好奇,忍不住問一句:“既然你早就發現了,那為什麼不早點來提親——”</P>
若是早一點,自然也不會鬨出這麼大的烏龍。</P>
而且,蔣容當初提親的事兒,還是蔣旬說給她聽的。</P>
蘇酒卿一提這個,蔣旬就無奈看她一眼:“是我想差了。”</P>
蘇酒卿納悶:“想什麼,想岔了?”</P>
蔣旬斜睨蘇酒卿:“本想讓你無措,然後來找我幫忙。”</P>
結果沒想到,蘇酒卿自己那麼能耐,而且秦複楨也是膽大——</P>
事情就鬨成了這樣。</P>
“若是……”蘇酒卿剛開了個頭,就有些猶豫。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了。</P>
蘇酒卿不問,反倒是蔣旬說了一句:“若是真合適,我也不會真攔著你嫁給他。秦複楨……自己生了退意。而且他也清楚,你與他來說,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。”</P>
如此一來,蘇酒卿嫁過去,便算是有些委屈了。</P>
蔣旬這樣說,蘇酒卿就抿著唇不知該說什麼了。</P>
她現在懷疑蔣旬是會讀心術。</P>
不然,怎麼會知道她的心思?</P>
最後,蘇酒卿心中紛雜心思都化作一聲歎息,消散在了冷冽的空氣裡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