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旬聽完了薑複的話之後,麵上笑意就更濃了。</P>
然後一轉頭就吩咐鶴年:“拿個東西擺起來,放在我的書桌上。小心些。”</P>
蔣旬鮮少這樣吩咐人。</P>
不管多貴重的東西,也沒見蔣旬如此在意過。</P>
可是現在,區區幾個柿子……</P>
不僅是薑複有點兒不明白,就是鬆月也不明白。</P>
等到蔣旬去給成青侯夫妻兩個請安的時候,鬆月一麵看著鶴年找出一個白瓷盤小心翼翼的將柿子放進去,一麵皺眉問一句:“不過是幾個柿子——”</P>
說句不好聽的,難道成青侯府,還缺了這幾個柿子?</P>
鬆月不明白。</P>
鶴年卻淺笑一下,輕聲解釋一句:“咱們世子爺在意的可不是柿子,而是蘇姑娘的一番心意。”</P>
說起這個,鬆月就更加氣惱幾分了:“咱們世子爺那樣用心,送過去的都是好東西。可是她就回了這麼幾個柿子——”</P>
未免太不將人放在眼裡了。</P>
真是仗著蔣旬的喜歡,就恃寵而驕了。</P>
鬆月覺得蘇酒卿是不識好歹。</P>
然而鶴年卻依舊搖頭:“咱們世子爺送的是壓穢錢,她回的是,新年吉祥,事事如意。”</P>
二者異曲同工之妙。</P>
根本也無需分出貴賤。</P>
而且……</P>
鶴年緩緩道出一個細節:“蘇姑娘是從自己屋裡拿出來的,雖說是臨時起意,可是這樣親近不避諱的架勢,世子爺自然高興。”</P>
蘇酒卿把自己屋裡的東西給蔣旬,這本身就代表了一種親近。</P>
而給了蔣旬不說,還有如此寓意。</P>
蔣旬高興,理所應當。</P>
鶴年將這些玄機道明之後,便輪到了鬆月目瞪口呆。</P>
鬆月有些怔愣的說了一句:“可到底還是太隨意了。”</P>
鶴年收起笑容,正經起來:“可也沒什麼。本來就是周瑜打黃蓋。”</P>
說完也不跟鬆月碎嘴了,隻去忙事情去。</P>
蔣旬過去成青侯那,成青侯正和老妻爭執:“你穿那個不好看,還是穿紅的好。”</P>
蔣老夫人一臉為難和遲疑:“那顏色太豔了,我一個老婆子——”</P>
穿了哪裡能好看?</P>
而且也顯得是有些太不穩重了。</P>
成青侯堅持己見。</P>
蔣老夫人遲遲下不了決定。</P>
蔣旬接一句:“祖母不顯老。穿上更喜氣精神。”</P>
蔣老夫人的確也是保養得益,並沒有老態橫生之感。</P>
蔣旬也都如此說,蔣老夫人就下定了決心。</P>
她去換衣服的時候,蔣旬就和成青侯說起了一件事:“我打算在五月之前,去將邊關的事兒平了。”</P>
成青侯一聽這話,頓時就皺眉:“你要親自去?”</P>
蔣旬應一聲;“是。”</P>
成青侯一時之間沒再說話,隻是認真思量這個事情的利弊。</P>
最後,成青侯也有些猶豫,不過卻猜到了蔣旬這麼做的用意:“你是要在成親之前,將地位砸穩了。”</P>
蔣旬現在之所以有這樣的地位,無非就是因為先帝臨終的遺詔。</P>
以及小皇帝姐弟二人迫於無奈之下,不得不選擇依附和扶持。</P>
真正要說地位有多穩固,實際上不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