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被這個問得咳嗽一聲。</P>
這話吧,看似風馬牛不相及,可事實上,卻分明是自誇和炫耀。</P>
蘇酒卿無奈的說一句:“那這個事兒就這麼說定了?”</P>
“自然不能。”蔣旬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這個事情。</P>
蘇酒卿目瞪口呆——說好的未婚夫是督國大將軍,掌握半壁江山,所以有特權可以為所以為呢?</P>
蘇酒卿莫名覺得有些悲憤。</P>
“好處呢?”蔣旬語帶笑意,言簡意賅。</P>
蘇酒卿細分吸一口氣:“利潤給你三成?上交兩成?”</P>
即便是如此隻能落一半利潤,也是比普通的路子來錢快。</P>
蔣旬又是一聲笑:“我像缺錢?”</P>
蘇酒卿抿唇不知所措。</P>
她覺得,蔣旬一定是不缺錢的。</P>
所以,蔣旬到底是要什麼好處?</P>
蘇酒卿看著蔣旬,遲疑了好半晌,才說一句:“那世子到底要什麼好處?”</P>
蔣旬卻不肯直說,反而是賣關子:“你且回去自己想。”</P>
想明白了,自然就好辦。</P>
想不明白,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。</P>
蘇酒卿有點兒無奈。</P>
卻也心知肚明,這件事情蔣旬必然是不會再說任何話了。還得她自己去猜……</P>
也不知蔣旬是什麼趣味,不捉弄人不痛快麼?</P>
不過,蘇酒卿頭疼,蔣旬卻是身心愉悅的樣子。</P>
蔣旬撐著傘,蘇酒卿個子嬌小,倒全都被擋在了傘下麵。</P>
雪越來越大,最後竟仿佛是鵝毛一般洋洋灑灑起來。</P>
蘇酒卿幾乎要看不清楚遠處的東西,倒是蔣旬一直都得十分沉穩。</P>
蘇酒卿的木屐聲“噠噠噠”的落在青石板上。繡鞋上的小小紅梅若隱若現,被偌大的披風遮擋得嚴嚴實實。</P>
蔣旬腳下的皂靴上翹起來的尖角上,有一朵小小的祥雲,精致又有點兒儒雅。</P>
倒是和蔣旬的氣質有點兒不大符合。</P>
蘇酒卿就這麼走了個神。</P>
走神的結果就是:她腳下一個踉蹌,直接就踩到了有些長的披風。頓時就嚇了一跳——</P>
可饒是如此,也架不住整個人就往前撲。</P>
蘇酒卿驚呼了一聲。</P>
蔣旬反應很快,直接一伸手就撈住了蘇酒卿的腰。</P>
少女的腰身柔軟又纖細,蔣旬這麼一撈,倒恍然生出一股可能會弄折了的錯覺。</P>
蔣旬再一用力,蘇酒卿重新站直過來,卻又克製不住撞再了蔣旬身上。</P>
蔣旬胸膛被一撞,登時就是悶哼一聲。</P>
蘇酒卿也被撞得有點兒懵,旋即反應過來:蔣旬身上是有傷的。所以,她是不是撞到了蔣旬的傷?</P>
蘇酒卿看著蔣旬,試探著問一句:“是不是撞到了?”</P>
蔣旬“嗯”一聲,算回答。</P>
蘇酒卿就有點兒慌:“我幫你看看?沒事兒吧?”</P>
這傷口還沒好就被撞了,可不是什麼好事兒。</P>
要知道,這要是傷口裂了,那就嚴重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