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聞言,頓時悚然一驚:“秦表哥——”</P>
蘇酒卿這樣的表現,頓時讓秦複楨笑出聲:“我都不怕,你怕個什麼勁兒?你說你,還經不起玩笑了?”</P>
蘇酒卿僵了一下,才無奈說一句:“我也是真嚇到了。好好說這個話——怪滲人的。”</P>
蘇酒卿這樣一說,秦複楨笑得更厲害:“可不是精怪麼?就是個人精。”</P>
蘇酒卿噎得半晌說不出一個字兒來,最後隻能說一句:“秦表哥這樣說話,叫我可怎麼接?還是放過我罷,彆損我了。”</P>
“你可不是人精麼?抱著生意不成仁義在這樣想法來捧著我,怎麼,害怕你拒絕了我,我將來就不護著你了?”秦複楨說完這句話那之後,嗤笑一聲,分明就是嘲諷。</P>
“放心,不管怎麼著,你都是我們秦家的人,你彆跟當初似的,我們秦家也不會不管你。”</P>
蘇酒卿聽著秦複楨這樣一番話,喉嚨裡又是噎了半晌。</P>
這一次不是被嘲諷得說不出來話,而是感動得說不出來話。</P>
那種感覺,就像是喉嚨裡塞了一團棉花,一個字也說不出。</P>
她心裡比誰都明白,秦複楨這樣說,並不是真正的在嘲諷她,而是在告訴她,讓她安心,也不必為了一些東西,去勉強接受他的提議。</P>
秦複楨這樣的,分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。</P>
蘇酒卿破涕為笑:“秦表哥真的是嘴太壞了,不知道的人,真拿你當尖酸刻薄的。”</P>
秦複楨這下也被噎住了,瞪著蘇酒卿半晌,才悻悻一句:“你以為你捧著我,我就不敢說你了?”</P>
蘇酒卿隻是笑:“表哥隨意說就是了。”</P>
秦複楨更加沒話可說,隻覺得自己被捏住了七寸一樣,隻能乾瞪眼。</P>
說話間,王掌櫃進來問能否上菜,蘇酒卿允了。</P>
於是一桌精心置辦的酒席就正式開始端上來——不管是開胃涼菜,還是各色熱菜湯菜炒菜,都是於振一手操持,不敢假手他人。</P>
如此精心,秦複楨自然滿意。</P>
動筷子剛嘗了一口涼菜之後,就讚許說一句:“若能維持住這個口味,打出名號,指日可待。”</P>
蘇酒卿聽完,頓時連眼睛都是生出光彩來:“真的嗎?”</P>
蘇酒卿這樣看著人,實在是叫人……很難再說出什麼打擊的話來。</P>
所以秦複楨隻能違背自己一貫以來的風格,點點頭說了一句:“真的。”</P>
蘇酒卿頓時更加歡喜。</P>
秦複楨看著,心裡頭歎息一聲,再開口語氣已經更柔和幾分:“我這次回去之後,再進京必然是開春之後了。你若是有什麼事兒,就去商行找掌櫃的,讓他幫你。”</P>
彆的事兒或許幫不上大忙,但是生意上的,必定是不留半點餘力。</P>
蘇酒卿點頭,心中躊躇片刻,最終就接了這麼一句話:“表哥若是明年開春再來的時候,或許是可以直接帶媒人來商議婚期。”</P>
蘇酒卿這麼一句話,從最開始猶豫不決,到開口之後漸漸安定,最後徹底成了平靜,其中經曆了什麼心情,也不難猜出。</P>
蘇酒卿說完之後,輕輕吐出一口氣,反而是徹底的下定了決心。</P>
嫁給秦複楨,或許是最好的選擇。</P>
不管是對她來說,還是對蘇博雅來說。</P>
嫁給秦複楨,她能最大限度的獲取自由。同時也不會給蘇家帶來任何麻煩。</P>
更可以避開蔣容,也避開京城這些是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