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這樣一說,阮玉蘭也就含笑說一句:“既是如此,那倒辛苦大姐兒了。”</P>
阮玉蘭這個時候,完全就是一副長輩的樣子了。</P>
這樣一來,蘇酒卿就又忍不住的冷笑了一聲。</P>
很快蘇酒卿就乾脆的點明了來意:“太太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去歲冬至節,送節禮的事兒?”</P>
問起這個事情,阮玉蘭又是一笑。</P>
顯然是有些得意,或者說因為這個事情心情有些好。</P>
蘇酒卿看著阮玉蘭這樣的神色,也不著急,隻說一句:“如今這個事兒,老夫人是交給我了。”</P>
這樣一句話出來,阮玉蘭頓時就又是一笑。</P>
顯然,阮玉蘭是心情更好了。畢竟這樣一來,蘇酒卿就是足夠的為難了。</P>
這樣一個爛攤子給了蘇酒卿,蘇酒卿自然有求她的時候——</P>
阮玉蘭的心思,蘇酒卿是半點也沒猜錯。</P>
不過,阮玉蘭卻猜錯了蘇酒卿的心思。她覺得蘇酒卿這會兒過來,顯然也是來服軟來了——畢竟是有求於她。</P>
可事實上……</P>
阮玉蘭惋惜的說了一聲:“記得是記得,就是記不大清楚了,要想捋出來也不是什麼容易事兒。”</P>
蘇酒卿了然點頭。</P>
“畢竟是誰也想不到,單子會被耗子咬了啊。”阮玉蘭帶著一點點笑意,麵上全是遺憾。“這會兒我這樣的情況,大夫已經囑咐了——”</P>
蘇酒卿也緊跟著歎了一口氣。</P>
旁邊的楊姨娘已經是覺得阮玉蘭有些作死了——蘇酒卿是府裡的嫡長姑娘,若真將阮玉蘭怎麼樣了,蘇家也不會為了一個還沒見過天的孩子將蘇酒卿怎麼樣。</P>
頂多就是將來嫁出去,再也不許回來。</P>
可對於蘇酒卿來說,又算什麼?</P>
而且,現在蘇酒卿參與到了管家裡頭,還不想法子緩和關係,反而是如此態度……蘇酒卿到時候做點什麼手腳,那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,阮玉蘭能如何?</P>
楊姨娘側頭看了一眼蘇酒卿。</P>
就見蘇酒卿滿麵笑容。</P>
那笑容太過燦爛,簡直是叫人心中都是猛然一跳。然後下意識的覺得——這一次阮玉蘭是沒什麼好下場了。</P>
果不其然,就聽見蘇酒卿問了一句:“這麼說來,太太是不能幫上忙了。”</P>
阮玉蘭拿捏了一下:“這也不好說——”</P>
蘇酒卿很乾脆的自顧自接了下去:“既然是如此,那太太也就不用太過勞累了。畢竟現在太太還是保胎要緊。”</P>
蘇酒卿說完,又是一笑:“太太還是好好歇著吧,畢竟太太肚子裡的,可是我們蘇家的血脈。”</P>
說白了,阮玉蘭現在還能在這裡躺著,不也是因為這是蘇家的血脈嗎?</P>
若是沒有這個孩子,阮玉蘭現在也不知在哪裡呢。</P>
蘇酒卿這樣一說,阮玉蘭頓時就一頓。</P>
隨後,阮玉蘭還是確信蘇酒卿一個黃毛丫頭是解決不了這樣的事情的,所以也就溫和一笑:“既是這樣,那你就少不得要辛苦幾分了。”</P>
蘇酒卿側頭看一眼楊姨娘:“無妨,楊姨娘還會幫我的。”</P>
楊姨娘也就趕緊說了一句話表明自己態度:“我一定會幫大姑娘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