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蔣旬麵對絡腮胡的討好,神色也沒出現什麼變化,最後隻冷冷淡淡說一句:“先下車,要搜查。”</P>
絡腮胡頓時一僵:“路引也沒問題吧?軍爺是要搜查什麼?這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?若是軍爺想要……”</P>
絡腮胡一麵說著這個話,一麵就去拿自己的錢袋子。那意思,再明顯不過。</P>
換成普通人,這個事兒自然也可能就這麼結束了。</P>
不過既然是蔣旬——</P>
蘇酒卿幾乎已經預見到了蔣旬的回答。</P>
可沒想到的是,蔣旬垂眸思量片刻,竟是直接的接過了絡腮胡子的錢袋子,而後就這麼放行了。</P>
蘇酒卿當時就愣住了。</P>
不僅是愣住了,而且是傻眼了。</P>
蔣旬不可能沒認出來她。</P>
可是蔣旬卻選擇了放行……</P>
若是真出了城,她和蘇博雅就徹底的沒了機會。接下來也不知會麵臨什麼。</P>
蘇酒卿不可置信的看著蔣旬,腦中一瞬間閃過千萬思緒。</P>
不過蔣旬卻沒什麼反應,隻是看了一眼蘇酒卿,而後直接退開去。意思是可以前行了。</P>
蘇酒卿徹底絕望。</P>
她本想出聲,可是絡腮胡子威脅的掐了一下蘇博雅——</P>
她頓時不敢說話了。</P>
蘇博雅一直被捂著,現在已經昏過去了。</P>
蘇酒卿如何敢出聲?如何敢說話?當下隻能蟄伏。</P>
馬車緩緩再度出發前行,穿過大門和城牆,就這麼一路往外頭去。</P>
就在快要出了城門的時候,蘇博雅似乎是緩過勁兒來,忽然就用力掙紮起來,同時更是大喊出聲:“救命!”</P>
這麼突兀一嗓子,倒是驚了絡腮胡一跳。</P>
絡腮胡一瞬間就暴怒起來,一把掐住蘇博雅的脖子,然後用力在蘇博雅肩上一捏——</P>
蘇酒卿在那一瞬間,清晰無比的聽到了一聲“哢噠”聲。</P>
蘇博雅的肩膀就這麼脫垂下來,胳膊也沒了力氣。</P>
蘇酒卿眉頭一跳。一瞬間是真的慌起來了。</P>
絡腮胡獰笑一聲,對著蘇酒卿警告一句:“等下如果有人來問,你自己心裡清楚。”</P>
蘇酒卿隻能點頭。</P>
而讓人奇怪的是,剛才那一聲喊,竟然是沒人聽見一般,根本就沒人來問。</P>
馬車最終還是平穩的出了城門,穿過了城牆。</P>
蘇酒卿徹底死了心,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:蔣旬是不是和這個事兒有什麼牽扯?是不是他故意的?</P>
還是說,蔣旬是彆的什麼意思?</P>
蘇酒卿這樣一想,自然也就覺得十分有可能。</P>
出了城,蘇酒卿也沒顧慮了,很快就拋開雜念,輕聲道:“現在你們出了城了,也安全了。如果將人放了,我們姐弟二人也可以自己回去。也不會報官。但是我們姐弟二人身上所有錢財,你們都可以拿走。”</P>
說白了,就是拿錢買命。</P>
“你就是砧板上的肉。”絡腮胡隻是冷笑一聲,而後就這麼看著蘇酒卿:“你覺得你哪裡還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?”</P>
“是阮玉蘭找你們的?她給了你們什麼樣的好處?”蘇酒卿早就知道是這麼一個回答,所以也並沒有再繼續利誘,而是如此的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