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太若是銀子多,大可以拿來做彆的,倒不用給我院子裡這些人了。或是有什麼要問的,直接問我就是。”</P>
蘇酒卿這樣一說,阮玉蘭就更加的氣結了。</P>
可偏偏,還不好說什麼——</P>
這樣的事兒,反駁也不是,不反駁也不是。</P>
蘇酒卿看著阮玉蘭氣結的樣子,反而笑容越發燦爛。</P>
阮玉蘭不好再說秋屏的這個事兒,倒是讓秋屏一下子就絕望了。</P>
秋屏看著阮玉蘭,麵上絕望無比:“太太,您答應過我的——”</P>
蘇酒卿冷冷看著秋屏,提醒了一句:“你的賣身契,又不在太太手裡。”</P>
連自己應該效忠的對象是誰都弄不清楚,又能怪誰?</P>
而上輩子連這些都沒看明白的她自己,也更是可憐又可恨。</P>
秋屏一下子回過神來。</P>
而後,門房那邊過來了人,蘇酒卿讓人將秋屏綁起來帶走,末了還特意囑咐一句:“送去莊子上,讓莊頭給她挑一戶好人家,畢竟服侍了我這麼多年。但有一點,不許她再回來了。”</P>
蘇酒卿這樣說,其實也不算仁慈——佃戶再怎麼好,那也是連在府裡當差的也比不上的。</P>
眼界高的秋屏,自然是不可能受得住那樣的事。</P>
聽完這句話,秋屏怨毒的看住蘇酒卿:“姑娘就真的如此狠心麼?姑娘和蔣公子的事兒——”</P>
秋屏也是豁出去了。</P>
她是想著,就算是魚死網破,也不能讓蘇酒卿好過。</P>
當然,也不是沒存了一線期望——</P>
秋屏不提起這個還好,提起這個事情。蘇酒卿就反問秋屏一句:“蔣公子?哪個蔣公子?”</P>
秋屏咬牙:“自然是成青侯府的蔣公子,蔣容!姑娘和蔣公子如何書信傳情,難道還要我一一說出來嗎?”</P>
此言一出,眾人頓時嘩然。</P>
蘇酒卿冷笑一聲:“書信傳情?這麼說來,我和蔣家公子,倒是真有些什麼瓜葛糾纏了?要不要我立刻去請了蔣公子來對峙?”</P>
秋屏微微一愣,錯愕的看著蘇酒卿。</P>
她沒想到,蘇酒卿竟然如此大膽。</P>
這樣的事情,不僅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,更敢提出對峙來——</P>
隻是她不知道的是,這樣說的時候,蘇酒卿也是手心直冒汗的。</P>
真正的情況到底是如何的,她心知肚明。</P>
可越是這樣,她就越是不能露出怯來。不然,豈不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?</P>
越是心虛,就越要強勢,如此一來,方才不會被人疑心。</P>
秋屏不說這事情也就罷了,既然說了這個事情……那麼她是決不能再這樣放過秋屏了的。</P>
秋屏如此愚蠢,她自己選了一條死路,又能怪得了誰呢?</P>
蘇酒卿冷冷看著秋屏,直看得秋屏背脊生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