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酒卿神色淡淡,直接一開口就是;“我也不打算讓你在我身邊服侍了。你是想許配個人家,還是去莊子上?”</P>
這話一出,頓時所有人都是愣住,不由得看著蘇酒卿,不明白蘇酒卿葫蘆裡這是賣的什麼藥。</P>
秋屏更是一臉的懵懂:“姑娘這是怎麼了,好好的怎麼竟然說這樣的話——”</P>
蘇酒卿看著秋屏這個態度,慢慢笑了:“你在我這裡也是服侍了多年,算是府裡的老人了。可我近來發現,你這態度,卻也比起我都不差了。”</P>
“到底我是這府裡的嫡小姐,還是你是府裡的嫡小姐?”蘇酒卿慢慢問出這麼一句,然後等著秋屏的回答。</P>
秋屏自然答不上來,最後就惶惶的跪下去。</P>
“姑娘,婢子不敢。”秋屏如此道,眼睛都慢慢紅了。也不知道是因為委屈,還是因為害怕。</P>
“你有三宗罪。”蘇酒卿看一眼蘇博雅,見蘇博雅並沒有分神,而是在認真聆聽,更沒有插手心軟求情的意思,忽然覺得很是滿意。</P>
於是語氣都輕快了一點:“其一,態度散漫,服侍不經心,又自視甚高,欺壓其他丫鬟。其二,你與其他人私相授受,暗中來往,將我置於何地?其三,你搬弄是非,賣弄口舌,更私自挪用我的首飾和私房——”</P>
前麵兩條還好,秋屏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反應,不過等到了蘇酒卿說第三條的時候,秋屏一下子就徹底的變了臉色。</P>
其實這件事情,蘇酒卿從前也是不知道的,還是春月最近管著蘇酒卿的妝奩,這才發現的。</P>
有一根金簪子,和幾樣銀子的首飾,竟然是不見了。</P>
蘇酒卿這才恍惚想到了這個。</P>
“姑娘這樣說是什麼道理?婢子如何敢做那樣的事情?”秋屏白著臉如此辯解一句:“人都說,捉賊拿贓——”</P>
秋屏言下之意是說:沒有證據,自然不能當真。</P>
蘇酒卿聽聞秋屏這樣一說,頓時就笑了。</P>
蘇酒卿冷冷看住秋屏:“人都說,不見棺材不掉淚,我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。”</P>
隨後,蘇酒卿看一眼春月。</P>
春月最初對著秋屏的時候,其實心裡多少也是有些犯怵的。但是現在——這麼久過去,倒是慢慢的也能習以為常了。</P>
所以,麵對秋屏灼灼的目光,春月隻是稍微回避了一下,而後就將蘇酒卿妝奩之中少了的東西,仔細說了一遍。</P>
秋屏臉色更加難看。</P>
可卻偏偏一個字也是說不出口。</P>
最後,想了好半晌,這才無力的說一句:“姑娘是個大方的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,就將東西送人了。我有時候沒跟著,也不知曉——”</P>
這樣的事兒,的確是有可能的。</P>
蘇酒卿卻心知肚明,這都是假的。</P>
不等蘇酒卿開口,秋屏就又開始求蘇博雅:“少爺您幫婢子求求情,婢子服侍姑娘多年,從來不敢有彆樣的心思,姑娘被人挑唆,做出這樣的決定——”</P>
蘇博雅在蘇家眾人心中,是最心軟不過的。</P>
所以,春月覺得或許蘇博雅是會幫她求情的。</P>
可沒想到,蘇博雅竟然乾脆了當的搖搖頭,然後說了一句:“阿姐既然做了決定,自然是有她的原因,她說有,必然不是捕風捉影。”</P>
說白了就是,他是相信蘇酒卿的。</P>
蘇酒卿聽聞此言,忍不住一笑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