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料對方卻是一臉怒容的伸手撥開他,徑直就往馬車邊上去了:“蘇酒卿!”</P>
蘇酒卿自然也看見了這一幕。</P>
她也沒想到怎麼就能這麼巧合,一出門好死不死的就碰見了老仇人,蔣容。</P>
這簡直也是讓她有點兒心裡鬱悶。</P>
然後禁不住心頭感慨:這京都,也著實太小了。出一趟門,先看見了蔣旬,又看見了蔣容——</P>
如果不是知道絕無可能,不然她都要懷疑這根本就是蔣家人故意是挑著她出門的時候,往她跟前湊了。</P>
不過既然撞見,她也斷沒有避讓的道理。</P>
當天蔣容沒將她如何,現在蔣容還敢將她如何?</P>
所以,麵對蔣容氣勢洶洶的上前來,蘇酒卿動也不動,隻是冷冷的瞅著蔣容。</P>
結果蔣容冷不丁被蘇酒卿冷眼瞅著,倒一下子反而覺得周身有點發冷,整個人也是一下子冷靜了。</P>
蔣容收斂了怒氣,走到馬車跟前,灼灼的看著蘇酒卿:“為什麼?”</P>
蘇酒卿聽見蔣容這樣問,反而心裡頭一下子覺得有些好笑。</P>
蔣容現在這樣,和蘇酒卿心裡殘留的印象,其實也算大相徑庭。</P>
現在的蔣容,還是有點浮躁和衝動,更多是少年心性。</P>
而且,現在蔣容,遠遠沒有意氣風發,更沒有以前的那種誌得意滿,也沒有那麼心機深沉。</P>
“不為什麼。”蘇酒卿語氣淡漠的回答一句。</P>
“不可能,你明明之前還與我——”蔣容像是被點燃的炮仗,頓時就又氣急敗壞。</P>
蘇酒卿當然不可能讓他將這句話說完,乾脆的打斷了他的話:“無非是瞧不上你而已,你何必自取其辱。”</P>
這麼一句話,蔣容幾乎懵了。</P>
蔣容一想自詡風流,而且自認為長得不差,家世更不差,此時此刻被人如此一譏誚否定,頓時就怒發衝冠:“蘇酒卿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?仗著有幾分顏色就敢——”</P>
“我是不是東西我不知道,但是你再繼續如此,明日都會知道你不是個東西。”蘇酒卿語氣更冷三分。</P>
對於蔣容的脾氣,她是了解的。</P>
所以當然也知道他會想說什麼,更知道怎麼說會讓他心裡又羞又怒。</P>
“你如此態度對待旁人,你們家知道了,該如何管教你?旁人又如何看你?你還是掂量清楚。”</P>
“你!”蔣容都快氣死了,聲音都有些哆嗦:“你信不信,我把你做的事兒告訴天下人!”</P>
蔣容覺得蘇酒卿肯定會害怕這個事兒,畢竟——女人哪有不愛惜自己名聲的?</P>
“是嗎?有證據嗎?”蘇酒卿咧嘴一笑,一口編貝一樣的牙,竟是有些耀眼:“你若有證據也就罷了。沒證據,那就是血口噴人,汙蔑我一個閨中女子,其心可誅。”</P>
反正蔣旬已經將唯一的證據又送回了她手裡,她也直接燒掉了。</P>
蔣容能拿的出來什麼?</P>
有恃無恐,大概形容這個時候的情景,就很貼切了。</P>
蔣容氣得不輕,可還真就無可奈何,最後咬牙切齒:“好一個口蜜腹劍!我認栽!”</P>
“你是不是覺得,你心裡還很冤枉委屈?”蘇酒卿慢吞吞的反問一句,打算再來一個痛的。</P>
(感謝雲兒打賞的書幣~還有一更,稍晚奉上~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