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霍瑾行開口的第一句卻是:“哪位?”
霎那間,盛初顏心一片冰涼。
他竟然……連她的號碼都刪了。
“瑾深……”她咬緊下唇,竭力控製聲音的顫抖,“你不是說給我一千萬補償費嗎?為什麼還要收回我奶奶的醫療費用?”
奶奶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,如今重病,霍瑾深不是不知道。
霍瑾深聲音淡薄無情:“盛初顏,你不該招惹淺淺。”
盛初顏僵在原地,心底刮起從未有過的寒。
良久,她才擠出沙啞的聲音:“對你而言,我們這七年算什麼?”
霍瑾深言簡意賅:“各求所需的交易。”
短短幾個字,宛如鋒利的刀深深捅進盛初顏的心臟,疼的她無法呼吸。
不等她再說話,霍瑾深冷冷掛斷了電話。
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,盛初顏心好似被人挖了大塊,又空又痛。
屋內的漆黑將她吞沒。
盛初顏毅然轉身,隻想逃離那窒息的地方、。
她稀裡糊塗攔了輛車,最後停在了霍瑾深帶她來過的暮色會所。
盛初顏故意買醉,不知喝了多少,隻記得意識昏迷前撥通了方雯的電話。
等翌日清晨醒來時,她卻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,身上也被換成了真絲睡袍。
刹那間,盛初顏臉色煞白。
就在她不知所措時,門口傳來刷卡開門聲。
盛初顏緊張抬頭,正對上一張熟悉清俊的麵孔。
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,笑的痞氣:“盛初顏,你怎麼樣?”
看著他臉上的笑意,盛初顏捏緊了領口:“季思禮?”
“你放心,昨晚我們什麼都沒發生。”
聞聲,盛初顏剛要鬆口氣,但季思禮又接著說道。
“我隻是把消息透露給了媒體,現在,記者都在門外等著我們的澄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