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雖然說煉炁士比較尊貴,但是相比於肉身修行者,最多也就是壽命更悠長罷了。
真正與尋常肉身神通比起來。
甚至於普通的煉炁士還略有不如。
若不是如此的話,朝廷,哪裏能夠統攝如今,九州上下萬萬裏?
普通的練炁士不值錢。
真正值錢的,是那些早已經踏上修行路途走了很遠的那種人物。
也就是俗稱的老一輩。
而在老一輩上麵的頂級大修行者,哪怕是在九州大地之中,那也是絕對的頂層。
他們要拜訪的這位就是。
有了這一位真君作為師父,先不說別的問題,最起碼一路走到最頂層的傳承都有。
財侶法地。
法才是其中最重要的。
若是沒有一個足夠悠長的傳承,就是沒有一個真正完整的傳承,恐怕活再久也是空耗生命。
就像是如今的他一般。
他為大乾朝廷不知道守護過多少代的皇子王孫,論及年齡,也算是老一輩的人物。
但是論起修為來。
他不過是初入煉炁士其中,比較老資格的罷了。
真正有決斷的戰鬥之中,他插不上手,而普通的事情,根本不需要他去做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。
他也隻能,就這麽一代又一代的看護著王朝之中的皇子王孫。
也算是綿延一下自身氣運。
第二天。
整個南山郡最為輝煌,最為浩大的一個客棧的天字號房間之中。
小皇子打開了自己的房門。
雖然說如今沒有帶多少丫鬟衙役,但是很顯然,這位小皇子從小就接受過良好的教育。
他能夠自己解決自己自身的問題。
最起碼看他那一身十分繁雜的錦繡長袍,並沒有一點不合格,也並沒有任何一點讓人感覺到失禮的地方。
不僅如此。
他的一行一動都讓人感覺到貴氣十足。
很顯然,這宮廷之中的禮節,他也算是學到了一個比較精深的地步了。
畢竟這人間哪有真正的貴氣?
之所以看著他氣質非凡,之所以看著他貴氣十足,不過是在異形移動一點點微小的動作之中表現出來的。
大家族之中規矩繁多。
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十分的符合禮,也都是自有規矩。
自然而然的管束著自身行動,語言多了,那麽會給人一種別樣的美感。
這就是那貴氣。
這就是那其中的本質。
而就在小皇子打開房門之後,他發現門口,陳伯早就已經靜靜的站在那裏等著他了。
“陳伯。”
聽到了小皇子的招呼,陳伯也是微微的一點頭:
“等下跟著老朽來就是了。”
“如今,貴妃送來的禮品,老朽早就已經處理好了。”
“今日正當是拜山之日。”
說到這裏的時候,他微微的掐動了一下手指,隨後,遙遙的觀望了一下遠處的天空:
“今日天朗氣清,惠風和暢,正是這良辰吉日,風水大吉。”
“哪怕是這清風山,再如何的閉塞,今日想必也應該會有所動作的。”
“如今也不算是太過失禮。”
按照正常來說,要想拜訪一個仙宗大派,最起碼提前要給予尊重。
別的不說。
一個大大的紅色請柬,或者說一個大大的紅色拜帖,應該是早早的奉上。
而且還要提前好長一段時間。
但是,誰知道這京都之中暗流湧動,變化實在是太快了,所以他們才來到這山南郡。
所以這才顯得有些失禮。
真正的說起來。
其實應該是算是他帶著這小皇子外出來逃難的。
之所以仍有威儀。
那不過是當今皇上還仍然在位,還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,做出一些大動作罷了。
人間皇朝都敢做出一些血腥的不忍言之事。
更別提這大乾王朝了。
不過是另有規矩,有所底線罷了。
一隻手牽著小皇子。
兩個人直接就從那客棧的門前走過,而此刻,也是早就已經有著小二將他們的馬車放在了門口。
“大人,您請~”
小二顯得十分的謙恭。
按理說,在山南郡什麽東西他們都不至於太過畏懼。
但是很顯然。
這馬車雖然表麵上看著十分低調,但是其中內涵之中所蘊含的種種的表現,足夠讓人心驚。
畢竟如今可是王朝時代。
若不是心有反心的反賊,恐怕應該沒有人敢逾越規矩,乘坐不一樣的馬車。
眼角微微一打量。
陳伯顯然也看到了,刻畫在馬車一角上麵的一條真龍的暗紋。
一時間,整個人也是啞然失笑。
不過這倒也無傷大雅。
畢竟他們本身就沒有想要隱藏什麽。
到了山南郡的地方。
是龍,你得給我盤,是虎,你也得給我臥著。
真當封號真君是開玩笑的不成?
坐上了馬車。
陳伯在前麵拉車,小皇子則是坐在馬車的簾子前,整個人興致勃勃的。
就好像是要看到什麽令他高興,令他激動的事情一般。
畢竟這可是真正的仙緣。
雖然說他有著自信,雖然說他先天上的根基已經夠了。
但是誰知道這位真君給不給麵子?
大人物脾氣總會很古怪。
若是一言不合,把他給踢走,恐怕哪怕是皇帝,也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別的舉動。
煉炁士本就超脫於律法。
更別提還是那種頂級的人物。
“駕!”
“駕!”
“……”
幾聲的大喝。
最前麵那高頭大馬便迅速的拉著這一個小小的馬車,向著整個郡城外麵的大山的方向駛去。
行走之間,仿佛烏雲踏雪。
若是有人仔細觀察,就會發現這一匹馬的腳底下踩下去,都會有一個如同雲朵一般的花紋。
那根本就不是踩著地下的土地。
那是真正的踏雲而行。
隻不過如今是為了低調,雖然說表麵上看著如普通馬車無異,但是這馬的偶爾之處還能看出有龍種的特征。
不一會兒的功夫。
這馬車便已經駛出了山南郡郡城,所統攝的方圓數百裏。
馬車一旦離開了城市,所屬的範圍便加足了馬力,如同一陣狂風一般,向著遠處飛離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