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可不就是說得以後的我們嗎?”
“物是人非,人去樓空,到時候隻剩下這秦淮樓影,又有幾人記得我們這些人呢?” m?.?linsh?uge?.?
這詞句仿佛是喚醒了眾女心中的憂傷。
一時間,董小宛等人甚至連眼圈都紅了起來。
而李香君用手帕抹去眼角淚光,忙追問:“這詞句不全,前麵似乎還少了許多?”
柳如是一攤手:“他隻念了這些。”
“竟是殘句!”
眾女聞言,更是歎息。
隻覺得心中愁緒怎麽都無法發泄出去一樣。
董小宛挽著柳如是,說道:“難怪你會如此在意了!這詞簡直是你我之寫照!不過,他當真能寫出這等詞句?”
畢竟,一個東廠的刑官太監,雖說長得好看,可能夠身居此位,必然手上沾染鮮血,如何能夠寫出這等觸動大家心扉的詞句?
“說不定隻是哪裏看到的!”
陳圓圓等人也有些懷疑,這詞句的作者是不是楊凡。
柳如是搖搖頭:“這隻能問他了。不過,這詞句卻是聞所未聞,就算是有人做好,又如何能如何應時應景?”
“罷了,不去想那麽許多了。反正柳姐姐自然會替我們關注的!”
“就是!”
眾女隻是微微沉默,便已經想開。
柳如是卻是眼神閃動,顯然早有了主意。
與此同時。
距離金陵尚有數百裏之遠。
牛車在前進當中,一隻飛鳥卻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牛車飛來。
“有急訊!”
這飛鳥名為傳蜂,乃是異鳥,由朝廷專門豢養,其速度急驟如閃電一般,乃是傳遞急訊所用,外麵幾乎不可見。
傳蜂鳥徑直沒入牛車,連周圍的護衛和車夫都未反應過來。
啪。
一隻手卻輕描淡寫的將傳蜂鳥抓住。
張太嶽看了眼這隻傳蜂鳥,眉頭微皺,這種時候突然傳來急訊,總讓他有一種不安的預感。
果然,隨著他解下鳥腳上的密信,心中的預感便得到了證實。
他父親張文明去世了。
按照祖製,他需要回去為老父守孝二十七個月,期滿才能夠重新起複!
而此時正值他銳意改革的階段,一旦過去這麽長時間,那麽等待他的隻有一個結果,那就是班底被打散,改革功虧一簣!
“為什麽,偏偏在這個時候?”
這一刻,張太嶽渾身的氣勢凶的嚇人。
此乃朝廷轉遞來的消息,也就意味著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此事。
“以孝治天下”乃是明朝大政,是不可逾越的紅線,若他現在不立刻上書請求丁憂,隻怕一頂不孝的大帽子立馬就會扣在頭上。
“你們,激怒了我。”
“你們越阻止我,我就越不會讓!”
張太嶽狠狠的攥住了這密信,密信在他的手掌心直接化為了碎末,“我意在重塑大明天,傳續國運,又豈能被你等魑魅魍魎所阻?”
他知道,自己目前隻有一個選擇,那就是——奪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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