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奶奶心裏更不好受了。
“你是小男子漢了,以後不要再輕易掉眼淚。”
看到他眼角的淚水,許淑瑤輕輕為他擦拭掉,柔聲說:
“鄧奶奶是去享福,而且就在縣城,以後你想她了,就去看她,你哭了,鄧奶奶心裏比你還要難受。”
“我應該笑嗎?”
狗蛋瞥過頭,看著許淑瑤眼淚。
他小小的眼眸裏,帶著惶恐和無措。
經曆媽媽的事後,他小小的心靈受到了重大創傷。
他好不容易對鄧奶奶有了依賴,最後還是要分別。
小小的年紀,就經曆這麽多。
許淑瑤很心疼他。
緊緊抱住他,她湊近耳邊小聲說。
“你要開心,鄧奶奶才能放心的去縣城享福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狗蛋擦掉眼淚,跑到鄧奶奶跟前。
噗通——
他跪倒地上,倔強的給鄧奶奶磕頭。
“奶奶,您放心去,以後我會常去城裏看您和爺爺,還有鄧峰哥哥。”
看到他這麽小,還這麽懂事,鄧奶奶心疼死了。
她抱起狗蛋,心疼壞了,“你這孩子,以後不許再這樣做。”
“我媽說了,男兒膝下有黃金,除了生育之恩和養育之恩,不能給別人輕易跪下,奶奶對我有養育
之恩,我該跪。”
一番話說完,鄧奶奶被感動的稀裏嘩啦。
許淑瑤和家裏其他人,也被感動到。
同時,聯想到狗蛋的母親,到底是怎樣的人,能在那種環境下,教出這麽好的狗蛋。
可想而知,狗蛋的母親,花費了多少心血。
送走依依不舍的鄧奶奶,許淑瑤拉起狗蛋。
“狗蛋,上次你媽媽留下的信物,現在能給我看嗎?”
狗蛋點頭,他情緒不高,從自己的行裏拿出一個用布包好的東西。
許淑瑤接過,打開一看,裏麵是一支古色古香的毛筆。
毛筆杆上,刻著兩個字,‘希望。’
她微微震驚,毛筆沒什麽奇特的。
不過,這支筆關乎到狗蛋的身世。
許淑瑤輕笑道:“這東西,我給你保存著,可以嗎?”
“嗯嗯。”狗蛋答應。
兩人簡單交流了一會,關係有所緩和。
聊了一會,許淑瑤想起什麽似,問道。
“狗蛋,你已經八歲半了,你想過做什麽樣的人,長大了要乾什麽樣的工作嗎?”
聽次,他像個小大人一樣,陷入沉思。
半響,他揚起小腦袋,目光眺望遠方,一臉向往樣。
“我想像鄧峰哥哥一樣,讀書,考上大學,改變命
運。”
盯著他倔強的小臉,許淑瑤欣慰。
“好,姐姐一定幫你辦到。”
…
次日,她早早起床,同許父商量狗蛋上學的事。
許父一聽,麵露難色。
“閨女,狗蛋沒戶啊,上學得有戶口。”
確實是這麽個道理。
許淑瑤尋思道:“爸,能不能把狗蛋上道我們戶上?”
“能肯定是能……”
許父話沒說完,許淑瑤鼓掌決定。
“那就上我們戶上,名字就叫許希望。”
“閨女,上戶得有這個東西,不然不好上。”
他為難的搓手,意思很明顯,需要用錢去打通關係。